千葉玥

Delusion -05 分歧【4】(all綱)

遊戲規則說明:

@每篇會有3至4個選項,進入不同路線,可能進入某人物固定CP路線,也可能進入真相線,選項大多不會有明確的CP感。

@根據選擇這個故事很有可能碰到BE。

@詳細解釋可見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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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想盡辦法壓下去找骸的心情,即便他渴望面對面與骸談話,從對方口中聽見合理的辯解,告訴他這些事情並非是想要傷害家族同伴,並非想要針對彭哥列,但在此之前他也是彭哥列首領,自己身上背負的是組織以及眾人的信賴,他的安危也是家族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他單純只是澤田綱吉,他或許就能執意排除一切質疑,去找骸。

 

但他此刻無法否認自己也相信著其他同伴,雲雀、里包恩以及獄寺給予他的那些調查資料,那些鮮明的證據,甚至是綱吉自己親耳聽見、親眼看見的,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否認某些已經發生的事情,或許骸是真的犯下了錯誤。

 

身為彭哥列首領,不該因為私情而動搖,骸的所作所為傷及許多家族同伴,差一點裡包恩也許就會喪命,若因為自己的私心掩蓋這件事情,家族內部也不能夠諒解自己的不公正吧。

 

這些混雜的想法讓綱吉有些煩惱,抓不定主意的他不知不覺來到了庭院,儘管已經是深夜,他卻沒有半點睡意。夜風捎來的微微寒意讓他打顫,隨即他的視線落在月色下那抹優美的身影,柔和的月光在他的黑髮上跳耀,將他的側臉也鍍上一層銀白,本來就白皙的肌膚看上去如同一尊精緻美麗的人偶佇立,吸引了綱吉的所有目光。

 

突然聽到綱吉的腳步聲,那人也回頭看向他,發覺是綱吉時便露出一抹柔和的冷笑。

 

「我猜想你會睡不著。」雲雀的嗓音低柔而平靜,「像你的作風。」

 

「請別嘲笑我了。」綱吉緩步走過去,向那張俊美的臉看去,「恭彌為什麼也在這兒?」

 

「想一些事情,」雲雀坦然地說,然後他伸出手輕輕撥開垂在綱吉臉上特別凌亂的瀏海,「關於你的事情。」那句話讓綱吉一瞬間不知道該做何回應,臉微微發燙,不曉得對方說地是不是自己想的意思,但雲雀果然很快讓他失望。

 

「你讓我撤出調查,我還是有些不愉快,雖然你是彭哥列首領,但雲雀集團並不屬於彭哥列。」

 

「呃,所、所以,恭彌還是想繼續調查下去嗎?」

 

「…不,也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你打草驚蛇,驚動了里包恩,如果CEDEF內部真的有什麼其他隱情,現在也不會放著讓我們查了吧,」雲雀闔上雙眼,他尊重綱吉的意見,信任同伴似乎是綱吉最重要的信念,為了這個信念而行動也是理所當然,所以要求雲雀停止調查,雲雀也認為這是符合綱吉性格的決定,但他的心中卻又產生出另一股衝動,「很奇妙,我第一次有這種心情——無關你的意願,我想替你做一些事。」雲雀勾起笑,眼中也流露出近似寵溺的情緒,嘴角美麗的弧度在月光下閃耀著,讓綱吉的胸口充滿悸動。

 

「為、為什麼會這麼想呢?恭彌不是一直討厭接受命令的嗎?」

 

「我在想,是不是那麼做就會成為對你而言無可取代的人。」雲雀輕描淡寫的話語讓綱吉心跳得飛快,他有點明白雲雀的意思,一直以來都像個外人般只有在重要事件發生時才會參與的雲雀,在這段時間卻突然變得很親近,綱吉放在雲雀身上的時間及關注也比以往更多,就算雲雀自己不明白那種想法,綱吉也沒那麼遲鈍,他耳根泛紅,雲雀並沒有忽略這一點。

 

「不過,恭彌一直都是我行我素啊,就算我阻止你也不會聽,不是嗎?」

 

「確實,我並沒有打算聽你的話,我還是會照我想的做。」

 

「唔,那麼,我的請求你也不願意幫忙嗎?」綱吉遲疑地問,雲雀有點訝異地瞥了他一眼,像在詢問綱吉是指什麼,「我想請你……幫我把骸找回來。」

 

「六道骸?」雲雀沉下雙眼,聽到那個名字他仍舊有些排斥,不僅僅是因為過去的交惡,還因為對方做下的一連串事件,「你要把他帶回來,是希望他接受審判?」

 

「我沒想那麼多,但必須先把他找回來,我才能夠親口問他事實。」綱吉坦白說出自己心中的困惑,他其實沒有任何預想,只是,他很想見骸一面,「如果真的必須接受審判,必須接受制裁,我做為他的夥伴會盡力幫助他,但在此之前我是彭哥列首領,我不能對家族成員的死傷視而不見,我必須將他帶回來……然後我再跟他一起向被他傷害的人道歉。」

 

「你好像稍稍成長了。」雲雀這時候突然嘆息,綱吉發現對方的嘴角上揚,好像很滿意綱吉的那番話,「我以為你會說無論如何都要相信那傢伙,無論如何你都不覺得他會做那些事。」

 

「哈哈,骸不是個好人,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的啊。」綱吉苦笑出來,那一瞬間他突然想通了,一昧相信對方不會犯下這些罪惡是自欺欺人,骸一直都是個惡人,從他犯下殺戮北義大利黑手黨的罪行後,儘管進入彭哥列,他仍然狡猾,但那樣的他卻是自己重要的夥伴,「我知道他有不好的地方,他曾經做的事情至今仍然有家族成員懼怕他,但他成為守護者時,我答應過會以首領的身分保護他們,我沒打算違反約定,彭哥列首領的權力我會好好利用的,不會讓家族中的任何人傷害他。」

 

「所以要我去抓他回來?我可不保證會讓他安然無恙。」

 

「請別讓他傷太重,了平大哥在的話就不怕,還有,」綱吉帶起一抹溫柔又羞澀的笑容,手指輕輕撫上雲雀那被風吹得有些冰冷的臉頰,凝視著那雙深邃的鳳眼,「骸很強,我相信整個家族中只有你可以帶他回來,但你也一定不要受傷了。」

 

「那算是擔心我?」

 

「是。」雲雀垂下眼對上那映著身後星空的褐色雙眼,有時候綱吉的眼眸清澈無比,透著光亮,深深吸引著他,卻也讓雲雀感到焦慮,這種胸口的熱度常讓他思緒困惑,但如今他也逐漸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在意澤田綱吉。

 

「你在必要的時候選擇了我,」雲雀感受著那份來自綱吉的體溫,指尖按上對方放在臉頰旁的手背,靜靜感受著,「我可以把那當作比起里包恩你更信任我的意思?」

 

綱吉愣了一下,他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但隨後他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也沒有必要去為這件事情辯駁,儘管他內心深處想相信骸,卻知道他做了傷害家族的事情;儘管他與里包恩說開了,但他隱隱約約覺得里包恩肯定還隱藏著什麼;他其實知道家族夥伴間雖然關係緊密、互相信任,他也深信夥伴們無意傷害他,但在黑手黨中做為首領他見過許多利益分配、交易與爭執,就連首領的信任,有時對部下而言都是一種強力的武器,互相爭奪也是理所當然。

 

在這種讓他困擾的時刻,第一個想到了雲雀。

他的雲之守護者是孤傲的、獨立於家族之外的存在,甚至很少與他在西西里見面,雲雀心中沒有對他的執著,總是表現得非常自由,這反而成為綱吉信賴他的原因。

 

「我相信恭彌不會受到我的影響,你不會包容我,所以一定會告訴我事實。」

 

「你只對了一半。」雲雀難得看上去表情有些複雜。

 

雲雀無法克制地低頭親吻了綱吉,綱吉全身僵硬卻沒有避開,雖然他們這之前一直有些曖昧,也不是第一次的接吻,然而那雙唇比綱吉過去感受過的都要來得溫熱。

 

吻上的那一刻,雲雀突然明白自己焦慮的內心以及期待,他會大老遠特地從日本來到西西里,按照澤田綱吉的指示行動,並非全然因為他自己的意願,而是他期待得到來自綱吉的信任與仰慕的眼光,他喜歡綱吉注視自己的眼神——而這恐怕和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雲雀在得到綱吉手中關於骸行蹤的線索後,很快便帶著部下出發了,綱吉知道骸若知曉這件事情是由他暴露給雲雀的,肯定會相當憤怒,覺得自己遭受背叛吧。綱吉有時候會懷念曾經他還不是首領時,能夠自由地按照自己所想行動的那個時刻,他的行動不會影響到旁人、不會影響到家族,但此刻他不能夠這麼做,就算會被骸誤會,他也無法親自去見骸。

 

第二天,很快傳來了雲雀的消息,那場激烈的戰鬥幾乎將海港破壞,身為雲和霧的守護者兩方力量都十分強大,而這場戰鬥自然也激起許多平民的不安,獄寺和山本兩人迅速帶著部下前往安撫受到波及的民眾,也暗中疏通媒體與政府,暫時將這件事情壓制下來,這場戰鬥沒有引發太大的後續效應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雙方都受了嚴重的傷,看見這種慘狀讓綱吉深深認知到自己能力不足,就連維繫家族平靜都辦不到,不禁開始考慮收回自己曾下達要收復更多地盤的指令,在這個時機點,怎麼看都不是個好時機再次挑動眾人的敏感情緒,正因為之前收復陶爾米納東區而沿伸出這些爭議,綱吉自己也受到許多生命威脅,如果又強硬地要求繼續下去,恐怕家族會動盪起來,此刻若討論起這件事情,反對的董事也一定會佔多數。

 

這讓綱吉有些悶悶不樂,不只是因為雲雀與骸都受傷的緣故,也因為他一直都希望藉由首領的身分為西西里做些什麼,收復這些地盤就能夠解決小組織對在地民眾的威脅、恐嚇以及長期的囂張行徑,讓民眾的生活得以在彭哥列的管理下安然無恙,這是他認為自己做為首領最重要的責任,現在卻不得不停止。

 

里包恩現在也如同當時他們談好的承諾,將一些原本由首領所掌管的事務交還綱吉自己處理,綱吉重新接手後才發現原來家族內還有這麼多繁雜的事務,無法用簡單的二分法決定的糾紛、利益分配,過去都是由里包恩代為處理的,綱吉在花了幾天埋頭理解這些後,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會說里包恩才是彭哥列的地下首領而懼怕他,正因為手中掌握著家族的資源分配,所以幾乎所有的決議都必須尊重里包恩的想法,而綱吉過去從來不在意這些,一心一意認為里包恩會做出最好的決定。

 

突然把一部分的家族事務接過來後,沉重的壓力像是冰水一樣讓他手腳發冷,他感覺自己在水中浮浮沉沉,沒有里包恩在旁邊給予建議,他很不確定自己做出的決定是否正確。

他的手在冒冷汗,頭腦因為恐懼於首領的責任而發冷,身體內卻因為焦慮而灼熱,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在體內掙扎著,令他發出呻吟。

 

但一雙手輕輕撫上他的後腦,微溫的指尖觸碰他的髮並輕輕拉扯時,綱吉感覺到一陣放鬆,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躺在辦公室桌前,桌上一片散亂的文件被他壓倒,肯定是工作到一半突然昏睡過去,這些日子為了處理骸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

 

抬起臉來,驚訝地發現有人來拜訪他,而他完全沒有注意到。

雲雀用冷靜卻隱隱含笑的表情看著睡眼惺忪的綱吉,綱吉的表現沒有超出他的預期,總是迷迷糊糊的,而那種溫柔注視反而讓綱吉雙頰泛紅,他知道,剛剛在夢境中感覺到的指尖肯定也是來自於雲雀。

 

「恭、恭彌,來了怎麼不先說一聲呢?」

 

「我喊了,但你沒有回應。」雲雀說,他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沒耐心就進來了,「我認為有些事情你必須知道,所以才過來。」

 

自從雲雀回來後的第一天綱吉曾見過雲雀一面,那時他和骸兩人被帶回家族,身上都受了重傷,了平使用晴之力快速復原他們的傷勢,但戰鬥後的疲倦令兩人昏睡許久,骸被帶回家族的事情很快傳到高層董事耳中,綱吉不得不下令骸的禁足,待在擔人牢房中等待未來的審判,雲雀則是暫且休養生息,即便雲雀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大礙。

 

自那之後,已經整整兩天沒有見到雲雀了。

看到雲雀來找自己,綱吉心中有股喜悅情緒卻不敢說出口,在家族發生大事的的此刻,身為首領竟由於自己的私人感情受影響,令他愧疚。

 

「你的傷真的都好了嗎?」綱吉站起身,伸手碰觸對方的手臂。

 

「沒什麼問題,不管是那傢伙還是我都沒有真正下殺手,一方面他本來預期會出現在那兒的可不是我,」雖然他們都是很認真的,雲雀在面對骸的時候,可以明顯感覺到對方的不滿,他們一直都互看不順眼,也都期待可以解決自學生時期就累積下來的恩怨,剛巧利用這一次分出了勝負,「若是你去了,恐怕他會把你帶走吧。」

 

「骸帶走我要做什麼呢?」

 

雲雀沒回答綱吉的話,他想綱吉就算遲鈍,再想個幾天也會想明白吧。

讓他有些懊惱的是,在戰鬥時一想到綱吉若獨自一個人前來與骸見面,骸肯定不會再讓任何人見到綱吉,這種想法令雲雀焦躁不安,儘管雲雀本來就不打算手下留情,卻如同反應它的憤怒情緒般,火焰大量增幅,也因此他才得以擊敗六道骸。

 

「所以你在忙?」雲雀看綱吉散亂一片的桌面,還是老樣子不熟練這些細碎的事,「看你一臉鬱悶的模樣,就知道你碰到了麻煩。」

 

「我還是沒辦法像里包恩或者獄寺那樣擺出個撲克臉啊。」

 

綱吉嘆息著,將手邊的資料翻開,梅伊夫柯特雷家族的檔案是由里包恩整理給他的,做為北義大利的同盟家族綱吉很少關注他們的資訊,他從來不知道暗地裡這個家族做了這麼多可能對彭哥列有傷害的勾當,當然很多都只是懷疑,但也足夠彭哥列預做防範了。

深入了解這些CEDEF整理的資料後,綱吉可以理解為什麼里包恩會希望他下決斷除掉一些潛在的危險,但自己一向心軟,沒有事證到頭來還是不可能動手,所以里包恩才會偽造那些情報。

 

「梅伊夫柯特雷,是六道骸曾經潛伏過的家族之一,很有可能也是背後支援他連繫那些反抗彭哥列的組織的背後黑手。」雲雀這時說,那著實讓綱吉嚇了一跳,驚愕地抬頭看他彷彿在問他之前為什麼不說,「…在顧問組織的情報內有這條消息,但我沒有掌握更多內容,何況你也說了要我撤出調查,不是嗎?」

 

「是、是這樣沒錯,但我不知道…」綱吉低頭看向手邊的這份報告,按這樣說,里包恩雖然很早就掌握了骸通敵的證據,卻遲遲沒有告訴他,「…難道是怕我傷心嗎?」

 

「我是不清楚里包恩的想法,但他有很多事情瞞著你。」

 

「恭彌也知道些什麼嗎?」綱吉緊皺著眉頭,他有預感這不會是他想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吧,我不想當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首領。」

 

「倒不是我知道了什麼,而是我沒調查到,該有的東西卻沒有。我在意那些想阻攔你收復地盤的威脅,照理說CEDEF肯定有最詳細的調查……卻一點資料都沒有。」

 

「不可能啊,我受到生命威脅的事情整個家族都知道,顧問團不可能沒有進行調查。」

 

雲雀沉默了一會兒,綱吉覺得他若有所思不願意全盤托出,他知道的雲雀不會隨便說些沒有依據的話,在綱吉還想繼續追問,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里包恩的名字顯示在屏幕,懷抱滿心疑問的綱吉才想去接,雲雀將他的領口一扯,一個吻有些強硬地封住了他的唇,綱吉來不及反應,差點碰掉桌面的手機。

於此同時,綱吉可以清楚感覺到雲雀的手掌輕壓在他的右手,彷彿在阻止他接聽,舌尖輕輕鑽入口中探索,綱吉沒有感受過的甜蜜熱度使他微微緊張,溫暖又舒適的吻讓綱吉意識渙散,閒置過久的鈴響斷了,但綱吉毫無知覺。

 

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又一次固執地響起,綱吉這才微微推拒雲雀。

 

「我…不接不行,里包恩會生氣的。」

 

雲雀靠近綱吉耳邊,那動作令綱吉緊張,「別告訴他我在這兒,也別問剛剛說的事情。」

綱吉默默點頭後接起電話,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作交代,提到六道骸的事情,但里包恩只說暫且把骸安放在禁閉的牢房中,那是個安全無虞的空間,也還算舒適。

 

『我給你的資料看完了嗎?』

 

「還、還沒,我剛剛不小心睡了一會兒…」

 

『之後還有很多事情必須由你親自處理,既然決定要接手這些麻煩事,就要好好幹。』里包恩輕輕嘆息的聲音和往常的不耐沒有差異,讓綱吉放鬆了心情,『那件事情決定得如何?』

 

「我會好好幹的啦。」綱吉回答,這時候他感覺到雲雀在他後頸的吐息,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相信雲雀也聽得見手機中的聲音,「關於你之前說的…暫停收復地盤的考量,我想就依你的想法先延期,畢竟家族內一片混亂我也不想貿然行動,大家會無所適從。」

 

『那就好。』

 

綱吉還想說些什麼,尤其是關於收復地盤以及之前他受到生命威脅的許多事,儘管雲雀囑咐他不要問里包恩,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與對方討論。就在他即將出口的那一刻,雲雀彷彿預見了他的行動突然咬上綱吉的後頸,微小的刺痛使綱吉發出驚呼來,雖然馬上就遮住嘴,還是讓里包恩困惑了一會兒,綱吉只能支支吾吾地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雲雀冰冷無比的視線讓綱吉不敢再多說,沒有多久便掛斷通話。

 

「恭彌,你這樣……」綱吉撫著被咬出痕跡的脖子,有些委屈。

 

「你口風這麼不緊,要怎麼樣當首領?」雲雀低哼一聲,指尖輕輕撫過綱吉發紅的傷痕,「就當作是處罰吧,要是你再多嘴,下次我就親自咬殺你。」

 

「唔。」那句威脅聽起來竟讓綱吉感到有些甜蜜,雙頰微微發燙著。

 

雲雀打算離開房間,在他走之前他告訴綱吉一件事情,也是他今天來找綱吉的理由,是關於骸的,儘管他的所有行為更像是藉口來見綱吉一面,因為這些事情他明明可以透過視訊從他的基地告知,卻大老遠跑來一趟。

 

「六道骸在被抓之後說了奇怪的事情,說他無法繼續待在彭哥列是因為他認為某些黑手黨人肯定會找上門,就算是你也無法控制。」雲雀複述著對方的話,讓他在意的是能夠讓六道骸想要逃跑的那股力量,肯定是相當龐大的,「離開彭哥列時他帶上了那群同夥,或許表示這是真的,我認為他還知道其他的事情。」

 

「骸他……」綱吉忍不住有些自責,自己身為彭哥列的首領卻讓骸對家族感到不安,甚至連庫洛姆等人都一起帶走。

 

「我勸你不要心軟,他仍然是個危險人物,勾結梅伊夫柯特雷家族也是事實。」雲雀看見綱吉動搖的表情就知道綱吉在想什麼,綱吉做為首領最大的弱點,就是許多事情在決斷時總會因為情誼而受影響,「只是,我希望你給我權限做一件事情。」

 

「就算我不允許,恭彌就不會做嗎?」那句話點出最關鍵的事情,雲雀滿意地露出一抹笑,綱吉深深覺得那笑容特別好看。

 

 

 

 

 

在空蕩蕩的單人牢房之中,他靜靜思考著自己所做的一切。

他不後悔成為澤田綱吉的守護者之一,儘管他曾經如此痛恨黑手黨、痛恨那些將他們當作實驗品拋棄的組織,但綱吉與那些人不同,庫洛姆曾說綱吉的存在於她而言是溫暖的,對骸來說其實也是如此,綱吉的出現讓他曾經陰暗的生活中添增了不一樣的色彩,他會進入彭哥列也是因為心境大不如前,雖然同樣是黑手黨,但澤田綱吉存在的地方似乎就是自己該存在的地方。

 

他漸漸喜歡上澤田綱吉身邊的一切,包含澤田綱吉喜歡的事物,似乎也能成為他重要的事物。

曾經讓他覺得了然無趣的世界,因為澤田綱吉的存在而變得稍微可愛了。

 

卻不知道何時開始,他內心的某些想法發生了變化。

當那種喜愛的情感加深,他開始厭惡看見那個人對待其他人的眼神和自己一視同仁,那份溫暖並沒有改變,只是那個人實在太過溫暖了,他身上那種純粹的信任與溫柔彷彿對照出自身的殘缺與陰暗的那塊,因為六道骸並不是一個可以習慣分享所愛的人,他既自私又容易忌妒,無法容忍澤田綱吉用獨一無二的眼神注視自己以外的人。

 

他明白,綱吉的目光逐漸落在其他人身上,有了比其他同伴更重視的人。

但很不幸的,他仍然愛著對方。

從未想過自己會懷抱這種深刻的情感,至今仍然沒法丟掉這份心情,他無法允許有任何人無視綱吉的意志操控這一切,說實話,他認定的人只有澤田綱吉,不是彭哥列也不是這個守護者的身分,完成一切屬於綱吉的希望就是他愛的表現,那份執著到了一種偏執的地步。

 

「我猜我們兩個很相似,」骸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輕聲說,嘴角帶起一抹嘲諷,「都很可笑,不是嗎?」明明應該沒有人存在的牢房響起腳步聲,那抹人影拉開房門,原本看守囚犯的護衛都消失不見,只因他們無法違抗這個男人的命令,取而代之的是幾個生面孔的部下,骸判斷他們都是對方的直屬部下,堵死了去路。

 

「我和你不同,我不求取不屬於我自己的東西。」那個隱藏在陰影的身影從黑暗之中緩緩浮出,眼角露出一抹冷光,「你永遠搞不懂自己的位置,你應該待在那個霧之守護者的位置上就足夠了,在我看來你一直是個問題人物,六道骸,我知道你會成為麻煩。」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手中的玩偶,任你操作玩弄。」骸咧嘴笑著,轉過頭注視那個被稱為彭哥列地下首領的男人,這個男人手中掌握的權力比外人想像得更巨大,似乎只有澤田綱吉才能使他服從儘管他完全沒有必要遵循這些身分帶來的限制,「你必須承認,阿爾克巴雷諾,解除詛咒並一手掌握彭哥列後,你不再像個老師了,你不再扮演引領的角色,到底是黑手黨的權力侵蝕了本來對生存都毫無留戀的你,還是你原本就是控制慾如此強的人?」

 

「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里包恩壓低帽沿,沉下雙眼,他的站姿毫無一絲可乘之機,骸也看不出任何能夠逃離這個空間的方法,「我和蠢綱之間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我所做的不會讓他受到傷害,讓他安然待在這個位置上是我的責任…至於你對我的評論,或許我沒法反駁吧。」

 

他並不像任何待在綱吉身邊的人那樣,渴求從綱吉身上得到什麼關注或者愛情,即便綱吉將他看做一道陰影也無所謂,即便綱吉只有在需要人協助決策時才會想起他,他也從未不滿,那種感情某種程度如骸所說的——轉化成其他的東西——當彭哥列以及綱吉依據他所安排最理想的道路,待在安全無虞的環境中,並且打從心底相信他,他便能感到滿足。

 

這算是控制慾嗎?

或許算吧,他確實有著強烈的渴望讓一切按他所想的進行,包括彭哥列,也包含綱吉在內。

 

「你有時特別像那些我曾知道的黑手黨,玩弄手段,操縱那些不知情的人。」骸低哼一聲,顯然在這一次的互相抗衡中他是敗下陣來的,但他認為里包恩也不算是全身而退,他終究還是失去了澤田綱吉一部分的信任,「你明明知道你所做的一切與澤田綱吉的希望背道而馳,卻還是堅信這對他最好,這難道不是你的一廂情願?」

 

「那又如何?」里包恩緩緩抽出他的愛槍,無情的目光在看著骸時毫無一絲憐憫,「他終究還是做出了選擇,你的行動製造出那麼多騷亂,他也不得不停止收復土地的行動。」骸的面容變得陰沉,眼中燃燒著某種怒火,他到了最近才搞清楚他以為隱密的行為一直都被人掌控收集著,成為里包恩手中的籌碼之一,「我必須感謝你在這方面的助力,你的許多行動和我所想的差不多……我知道你一定會把這搞得不可收拾,他就不得不停止。」

 

「你今天難道打算殺我?你知道澤田綱吉會怎麼想嗎?」

 

「我從來沒有打算殺你,雖然我是挺想的。」里包恩笑了出來,他們就像是談論著無關緊要的事,「我來找你談談,你還有用處,可以引誘出梅伊夫柯特雷家族,彭哥列就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當然我希望你同意合作,那我可以讓高層董事給予你更多寬容。」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想這些佈局,果然,所以連那些董事也是聽你的話,你暗中有給他們好處吧?不愧是掌控整個家族的顧問,我真想知道你的權力是否也可以隨時置換首領之位。」骸聳聳肩,不知為什麼,里包恩從骸的臉上看見了一絲奇怪的放鬆態度,那隱隱帶來不祥的預感。

 

「我所做的…是必須的。」里包恩冷冷說,對於骸的其他話語他都不在意,唯有置換首領一詞令他感到怒火中燒,「那傢伙腦袋太固執,對待同盟家族如此,對待收復地盤的決定也是,如果不這麼做……」里包恩突然停下了自己,壓抑住某些差點脫口而出的話,有些事情他不必對骸講出口,沒有必要,那些事情也不需要對綱吉說,只要自己一個人知道並承受就好,「……那只會將他推入火坑之中。」

 

「所以這些事情全都自然發展成你想要的模樣,我和澤田綱吉也是其中一部分。」

 

骸知道里包恩設計了所有的細節,從殺死艾米里歐開始CEDEF就掌握了許多情報,艾米里歐的死是為了給予綱吉愧疚感,綱吉果然放慢了收復下一個地盤的腳步;而製造那些威脅生命的流言,或是讓人誘拐澤田綱吉,就是想激起家族內對收復地盤的恐懼感,為了讓綱吉選擇暫停計畫;向綱吉坦承一部分捏造情報的過失,則是希望綱吉完全解除對CEDEF的懷疑,而那確實成功讓雲雀恭彌撤出了調查。

 

里包恩一直都掩飾得很好,甚至他看起來是支持這些收復地盤的決定的。

綱吉甚至認為,當所有人都反對時,只有里包恩願意與他討論這個危險的計畫。

 

里包恩靜默了許久,最後才緩緩開口,那聲線非常冷靜沉穩。

「如果你都知道,為什麼不親口告訴他?」

 

「因為有些事情如果不親耳聽到是不會相信的。」

 

那句話聲才落下,里包恩馬上感覺到一股細小的殺氣,習慣戰鬥的身體比腦袋更迅速做出反應,他的槍枝回手一擋,冰冷的拐子擊中槍身,那強大的衝擊讓里包恩稍微後退了一步,但他與對方勢均力敵,若不是在毫無準備的狀況下受到突襲,他的實力將不止於此。

 

「地獄指環的能力嗎?」里包恩這時才意識到,當他踏入這個空間時恐怕已經陷入知覺的幻境,除了骸以外還有其他人在這個空間,他和部下卻毫無察覺,骸笑得如此輕鬆、冷靜,以及那一絲違和感便是來源自此。

 

他穩住身體,熟練戰鬥的他靠著挪動腳步快速隔開拐子,正打算反擊,一道火焰劃過空氣一舉擊飛里包恩手中的槍,當那把槍掉在某人腳邊,里包恩明白到他面對的並不是一個人。

 

「顧問大人!」有部下打算上前助陣,卻被里包恩一手阻擋。

 

「全部給我原地待著,首領就在這裡,你們是想造反嗎?」里包恩的聲音肯定又冷酷,他也停下所有準備戰鬥的動作,緩緩抬起頭對上綱吉的平靜目光。

 

「里包恩……」

 

「看來,是雲雀讓你這麼做的。」

 

事實上,里包恩沒有很驚奇,他知道這些日子綱吉和雲雀走得很近,自從綱吉委託雲雀調查CEDEF後,里包恩就隱約覺得有一天事情會變得如此,綱吉開始不再全然相信他後,他就一直這麼認為,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卻沒想到會是現在。

 

但他的目的只是要暫停收復地盤的計畫,所以就算遲早會被查覺,他也無所謂,現在的綱吉恐怕也沒有心情繼續推動那個計畫吧。

 

「為什麼?你明明也曾說過會贊成我的決定,為什麼你要散播那些消息,阻攔這個計畫,所以…那些威脅我生命的傳言,還有當初綁架我的人…里包恩,你是有苦衷的,是嗎?里包恩會做這些事情肯定是……」

 

「不要又說些懦弱的話。」里包恩打斷綱吉的擅自解釋,他甚至比綱吉的態度更冷靜,「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那麼輕易受到我的影響,事已至此,作為首領你應該有其他事情要幹吧。」

 

「所以剛剛那些話是真的?」綱吉焦急地問,直到他看見里包恩點頭,里包恩一句話也不辯駁或許才是讓綱吉最傷透心的地方,這令綱吉心中的最後一點希望破滅,深受打擊的他差一點往後跌,在身後的雲雀扶住了他,好不容易穩住最後一絲力氣,綱吉深深吸了一口氣。

 

「……里包恩,你這幾天暫且先待在顧問室中,直到許可前都不要出外也不能接觸家族的任何決定。」綱吉緩緩開口,那聲音聽起來特別疲憊,轉頭看向雲雀,「恭彌,看守里包恩的事情可以交給你嗎?」

 

雲雀同意後,綱吉便轉身匆匆離開,彷彿一刻也不願意再待下去。

 

 

 

 

 

 

 

 

 

那天過後,雲雀在綱吉的許可下調出許多CEDEF內部的資料,草壁很快就查到那些在綱吉希望收復的地盤上佔據以久的小組織,它們這些年來給予彭哥列,或者正確來說是給予CEDEF的資金與利益是一筆非常龐大的數字,這看起來就像是顧問團藉由拖延收復地盤的決定來要脅這些小組織貢獻一定好處給彭哥列,從來就不曾經過綱吉的同意。

 

里包恩用這些掌控著這些組織,這些組織為了不落得艾米里歐被彭哥列殺害的下場、又想保住地盤,所以也戰戰兢兢,只求彭哥列不要有任何動作,奪去他們的既得利益。

 

綱吉翻閱那些調查報告後才意識到這些年來,里包恩一直在監視那些同盟家族暗地裡的動向,針對他認為有疑慮或者對彭哥列不夠忠心的家族,捏造罪狀讓彭哥列有理由進行掃蕩;一方面巧妙製造各種事端、威脅來拖延綱吉收復地盤的決定,以此要脅那些小組織並索取利益——這些都是背離綱吉期望的事情,也是綱吉難以接受的。

 

綱吉不明白,一直以來埋頭工作的里包恩,絲毫不像是個戀慕權力與金錢的人。

雖然大家都說里包恩是彭哥列的地下首領,但綱吉很清楚他們對話時,里包恩儘管會責罵他,在他人面前卻給足了面子,稱他是首領,明明是老師,做違部下該盡的禮數也從來不少。

 

里包恩做這些的理由到底是什麼,他沒能夠從對方口中聽到任何解釋。

里包恩內心仍然壓著什麼始終不肯吐露半分,綱吉深知若里包恩不願意說,那不管做什麼都無法令他開口,但綱吉總覺得那是很重要的事情

 

有什麼壓在綱吉的心口,沉甸甸的,使他難以呼吸。

 

「你難道昨晚沒睡嗎?」雲雀的聲音突然響起,綱吉才回過神,「黑眼圈。」

 

雲雀望著綱吉凹陷的眼眶,此刻的綱吉看來特別憔悴,他當然知道這段時間對綱吉來說很不容易,他信任的老師以及守護者都犯了錯,即便現在還可以壓住消息外流,但缺少了顧問的事情遲早會讓家族內發現異樣,而綱吉還無法整理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說明這一切。

 

「我…一直在想,或許是我的問題。」綱吉喃喃自語,「我收復地盤的決定是不是太過輕率,也許我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很多人,而這…是我思慮不周造成的。」

 

「別去後悔已經發生的事情,老是想些沒有用處的事情,很無趣。」雲雀的側臉還是那樣無表情,有時候綱吉會懷疑對方是否都不會受這些影響心情,分明現在有同伴陷入這種難以言明的困境,「這些也是他們的選擇,你不用把這些攬到自己身上,你應該很清楚這不會改變任何事情,還不如想想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我只是…有點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而已。」綱吉嘆息,直到此刻他才發覺一個人做決定有多麼困難,當里包恩不在,當這件事情也無法跟獄寺、山本商量,而雲雀不願給予他任何解答時,他發現自己無法做出一個讓他自己滿意的決定。

 

「按你所想的做,有什麼好需要猶豫的?」

 

「我可不是恭彌啊,這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綱吉有點羨慕雲雀的直接,但他想也許自己有時候就是顧慮太多了,反而顧此失彼,「…里包恩剛剛自行辭去了顧問的位置,他大概是擔心我不敢這麼做吧,畢竟除了我以及他自己外,家族內根本沒有人有能力撤除他的位置,這讓我有些難過……直到這種時候,他居然都要先替我想好後續的處理。」

 

綱吉轉向身邊的雲雀對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厚臉皮地將自己的臉靠上去,頭便躺在對方的肩膀,慶幸雲雀並沒有閃避,而是靜靜地讓綱吉能夠安然靠著休息,他可以清楚感覺到來自綱吉的體溫以及呼吸,暖呼呼的就如同小動物般捲縮在他的身邊。

 

綱吉半闔上雙眼,光是如此就幾乎要睡去,雲雀身上的氣息讓人安心。

他多希望可以暫時拋開關於首領的所有事,就這樣待著,當雲雀的手掌輕撫過他的背部,那份溫柔讓綱吉眼眶微微酸澀,即使是這樣不起眼的動作,都讓綱吉感到安慰。

 

在疲倦中有一雙溫暖的唇印上他的額頭,那確實觸動了綱吉的內心。

眼眶中緩緩落下淚水,他久違地哭了,上一次這樣哭應該是與奈奈分開的時候。

他讓自己盡情地流淚,也不擔心這會浸濕對方的衣領,雲雀看起來並不在意,這宣洩讓綱吉原本埋在心底的鬱悶感受減輕不少,甚至讓他羞恥於自己顯露出這樣軟弱的一面。

 

「恭彌…這樣讓我感覺好多了。」綱吉將體內所有沉悶都化作嘆息,「謝謝。」

 

「所以你已經想清楚了?」

 

「大概吧。」綱吉歪著頭緩緩說,喉嚨發出一聲自嘲的笑,「說實話,有太多想法在我腦內,一時間有些難以分辨到底什麼才是我真正希望的……但恭彌讓我覺得…也許我該按照自己的直覺去做…那肯定是我最希望的…」

 

「我記得明天是幹部會議的日子,你打算要到那時候再宣布嗎?」

 

「不,我今天就必須做出決定,不能再拖了。」綱吉深知,缺少顧問,以及傳出守護者製造內亂的事情,這些一日拖過一日,將使得家族成員人心惶惶,他在幹部會議前就必須決定好,有些準備工作必須先進行,「我已經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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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1 我想釋放骸,骸為我所做的事情只是希望我看清事實,我現在已經知道該幹什麼了。

 

選擇2 我到現在還是無法原諒他們,但是隨時光過去肯定能夠遺忘這些吧,只要恭彌在身邊我就會沒事的。

 

選擇3 他們或許真的做了不該被諒解的事情,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還是想相信他們…我希望恭彌能贊成我的決定…即使這不是個首領該有的決定。

 

選擇4 里包恩肯定隱瞞著某些事情,我相信他並非為了個人利益,他是我的老師,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打算再相信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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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廢話:


久違地一次來玩選擇支啦。

又可以看到大家非常掙扎的選擇了,不過這次我覺得好結局應該蠻明顯的。

 

我好像之前就說過這篇是真心的ALL綱而且有些人愛得很扭曲XD

扭曲要看壞結局才會看出來,如果走到某人甜路線,基本上根本不知道他背後的心思。

但我看大家接受度都挺好的,骸和里包恩都各自為了各自的想法以及對綱吉的某些偏執的感情有做一些事情,雖然里包恩和骸的的故事線都沒有說完,但也說得差不多了,因為沒選到這兩人的路線所以一些比較深的心路歷程或者他們幹的事情背後的理由就沒有被提到,但還是恭喜大家選到這篇唯二的思路比較正常人路線——雲雀真的就是個好人(就是說瓦利安和密魯非奧雷線也有蠻扭曲的人,不是只有這邊的兩個)。

 

這次有一個最好結局,一個好結局,兩個壞結局,雖然我覺得壞結局也有很吸引我想寫的內容,上次有人看到壞結局還說他覺得很甜XDDD(好啦,其實我也覺得挺甜的)

就看大家對綱吉現在感受的想法啦,我覺得自由的選啦,反正選到壞結局我又會重頭直到大家選到一個好的結局。

 

這是這篇最後的選擇了,我這篇也寫很久了,雖然一直都是抱著遊戲心態寫這篇,但也覺得算是蠻有趣的嘗試,讓大家一起玩。

 

這路線已經不會通往真結局,但有揭露大部分,畢竟幕後黑手都已出現(應該大家其實也早就猜到),如果當初我們很早的選擇支選到了瓦利安或者密魯菲奧雷線的話,基本上和這些內容會完全沾不上邊,會發展成對付外敵,或者懷疑到密魯菲奧雷的路線去(那邊的骸跟里包恩反應會完全不一樣),所以走到這三個人的路線,已經算核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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