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玥

Love and Betrayal 25 (G綱)

綱吉和盧卡以及羅納多三個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頭,這是對付雷的一戰之後三個組織的代表首次聚在一起。不知是不是因為大型的戰鬥結束後放鬆了下來,盧卡捲起了菸草抽了起來,現場的空氣一下子濃霧瀰漫,陷入一種悠閒的氣氛之中,放在桌上的酒也喝了一半,但是綱吉卻在這個時候連連咳嗽起來,眼睛中泛起了一點淚水。

「喂,盧卡,澤田大人看起來並不喜歡那種氣味啊,節制一點吧。」


「——是這樣嗎?」盧卡看向連連咳嗽的綱吉,微笑,「難道澤田大人沒有試過嗎?這幾天我剛拿到的大麻。」


「不、我不太……」綱吉搖搖頭,又咳了幾聲,雖然那種特殊的氣味並不讓人討厭,但他並不想要嘗試,也看過很多部下抽這種東西,但他卻有些害怕。


「那麼,我還是收起來好了,也是有人會不喜歡。」盧卡禮貌的熄去了菸,乾脆的丟進了菸灰缸。


「盧卡只是想要放鬆心情罷了,由於大勝利的關係,現在所有人都相當開心呢。」


「抱歉,我只是沒有這種習慣而已。」


「很難想像澤田大人是黑手黨,還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外表看不出來啊。」盧卡沒有惡意的說,綱吉愣了一下。


「是啊,居然可以那麼輕易的對抗羅涅利亞那些人,本來我們認為把我們的人力都分散了,不可能那麼順利進行的。」羅納多笑著伸出手來,綱吉也伸手緩緩握住。

 

「多虧了澤田大人處理本部的事情,我們才能專心去攻下阿瑞斯大人的其他基地——可不容易呢,沒有澤田大人那樣的力量我們攻略得很辛苦。」

 

這次的一戰讓大家刮目相看,本來亞雷桑卓、弗蘭可兩派組織都認為這次雖然會獲勝,但也要犧牲不少的戰力才能夠完全清除雷,畢竟雷在剿滅羅涅利亞後得到了很多本來羅涅利亞的力量,戰力大增。

兩邊認真的一打起來,肯定會兩敗俱傷,結果事實卻非如此。


「真的辛苦各位了,雖然知道雷並不是能輕易對付的人,」綱吉低頭思索,能夠在卡墨拉中占有一席之地,其實雷自己也有很多的私人勢力,對一般人、對組織而言都是相當程度的威脅,「但是,從行動開始就知道一定會贏的。」


「黑手黨中力量就是一切,您的力量超過了一般人可以擁有的程度,同時也會變得相當危險,您會成為敵人的目標吧。」盧卡提醒,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擔憂,「雖然和您交往不深,但曼利歐大人也是從亞雷桑卓大人同行的時候就展現出不同一般人的氣勢,但結果而言就是樹敵很多。」


「是啊,弗蘭可大人也是這麼說過,所以當初分道揚鑣時才會成立現在這種約定。」


「您是說,如果卡墨拉發生了什麼事情,弗蘭可和亞雷桑卓先生都會給予幫助的事情嗎?我以為那只是家族規定。」綱吉有些吃驚,就連曼利歐也沒有很詳細的跟他說這個規定是怎麼來的。


「亞雷桑卓大人已經不再是卡墨拉的人,但是依然相當景仰曼利歐大人,畢竟曾是一起開創卡墨拉的同伴啊。」盧卡懷念的說著,似乎他在過去也曾經是卡墨拉的一員,但後來跟著亞雷桑卓走了,「曼利歐、亞雷桑卓、弗蘭可、阿德斯、班尼托、塔西提歐、彭哥列……全是以前熟悉的人呢,只是有人背叛也有人死了,啊啊,講到這些事情會讓人煩悶起來,阿瑞斯大人也是做了錯事。」盧卡有點可惜的輕嘆,但似乎對雷也並不是毫無感情的,他和羅納多過去與卡墨拉的三大幹部都有些交情,也都認識。

綱吉在聽見彭哥列的名字時心裡微微的跳動了一下,他知道那大概是指喬托的父親吧,但諷刺的是,除了曼利歐和一些相關人等知道彭哥列和喬托有關的事情,其他的家族成員似乎都不知道喬托過去的出身,每次在向別人介紹自己時,喬托也幾乎不會提起自己的姓和家族——是真的很想要隱瞞起來吧。

 

綱吉記得第一次見到阿勞迪時,對方聽見自己喊出彭哥列時的吃驚表情。
但也因為即時喊出這個名字的關係讓他得救了,沒有在剛來到這年代時就死在那條小巷子裡頭。

「我們雖然只有見過現在曼利歐大人的三位直屬幹部幾次面,但卻幾乎沒有見過您,您是這一年進入的,這種事情非常稀奇。」羅納多沉下雙眼,用審視的目光注視綱吉,「但看了您的力量後就覺得理所當然。」

 

「現在卡墨拉也面臨權力改換的階段,在這種時期接下第二首領的位置,看來下一任繼碧安卡之後的首領繼承者就是您了。」盧卡微微一笑。


「我?不,這還不確定的……」綱吉苦笑,雖然曼利歐確實這麼跟他說過,但他知道其中是有其他原因的。


「我們本來一直都認為碧安卡小姐不在以後,下一任首領可能會是喬托大人。」


「只是沒想到艾爾默斯大人就算了,連喬托大人都不願意服從捕捉雷的命令,他們都在想些什麼呢?」

綱吉聳聳肩,然後又幫羅納多空了的酒杯倒滿酒,「那是我的問題,因為我的就任太突然了。」


「您是從喬托大人那邊一路晉升到現在的位置,喬托大人應該也與有榮焉才對。」


「是怎樣呢?」綱吉輕笑,他是很希望對方能夠這樣想,但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在這之後我打算把艾爾默斯先生和喬托先生都調往遠方的基地,在這裡想先請你們跟兩位大人報告。」


「什麼?」盧卡呆愣住,手中的杯子不小心敲到了桌面。


「在剛結束和雷的對戰後嗎?他們是卡墨拉中的兩大支柱啊,現在這種非常時期不是更需要他們兩位的力量嗎?」羅納多也同樣的吃驚,「艾爾默斯大人確實有些難以控制,之前違抗命令時聽說甚至對您動武,但是,喬托大人也轉任的話我們BOSS絕對不可能支持的——BOSS很信任喬托大人,他和喬托大人的交情也很好。」


「所以才需要你們幫忙說服,雖然說弗蘭可和亞雷桑卓都不是卡墨拉的人了,但是是盟友。」綱吉認真的看著他們,「這次幫助卡墨拉度過困境,我也希望可以繼續得到支持,或許會很難,但是希望兩位可以幫忙說服大人們同意。」綱吉有些吞吞吐吐的,然後低下頭懇切的請求。

其實他現在做為名義上的第二首領,卻是實質上的首領,曼利歐給予他的權利讓他單獨一個人就能夠決定卡墨拉的所有事情,畢竟曼利歐已經不是可以處理家族事務的身體狀況了,雖然擁有了相當大的權力,可是綱吉一直都記得里包恩教導他的事情,在沒有受到任何支持的決定,在組織中很容易變得脆弱,就算是身為首領發出的命令也不一定會被接受,黑手黨中支持一切運作的就是力量,綱吉並不想要使用力量來壓制其他人,他討厭爭鬥,所以想用更和平的方式來解決可能發生的衝突。


看見綱吉這樣拜託他們幫忙,他們兩人也有點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彼此,他們看得出綱吉並不是個心懷不軌的人,卻也不知道該不該輕易答應這個要求,畢竟他們信任喬托遠遠超過綱吉。

「那麼,您又打算怎麼處理雷呢?您不公開處刑嗎?」這時候盧卡問了,綱吉沉默下來。


「恕我們直言,除了對雷一戰之外,您過去沒有任何經驗和戰績,直接要說服我們相信並支持您的決定是很難的。」羅納多補充,然後指指綱吉手上的首領戒指,「我們組織目前會行動是因為您手上的指環是卡墨拉首領的東西,在攻破雷的時候我們也相信您是為了卡墨拉而戰鬥的,因為明明您有著這麼強大的力量,卻沒有想要利用家族——但是,與您比起來我們更信任喬托大人,這也是事實。」

「我…知道……」綱吉有些沮喪,在人緣方面他看來是無法比過喬托了。


「但是如果您願意執行為家族復仇的公開處刑,那麼說不定家族的成員也會變得更信任您。」盧卡對著綱吉輕輕一笑,卻沒有注意到綱吉在聽見這句話後微微輕顫的模樣,「畢竟,大家對這次的事件怒氣很重,會需要這種程度的宣洩吧,對於背叛者絕對不可以原諒,要給予最嚴厲的懲罰,這也是我們BOSS的希望。」


「我會考慮的。」綱吉輕聲的說,然後站起身來,「對不起,今天我有點擔心首領的身體狀況,先回去了。」


「啊,是,您請慢走。」盧卡和羅納多兩人同時站了起來,送走了綱吉。

綱吉匆匆離開桌前的身影看來有些黯淡,跟著他的凡尼在向兩位代表行禮後追了上去。
他似乎有點了解到綱吉為什麼會突然走得那麼匆忙的緣故,他跟在澤田綱吉身邊也有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了,很容易就能夠理解綱吉是什麼樣的人,討厭殺人,也討厭復仇這些行為。

正因為他無法接受黑手黨的某些作為,所以才想要阻止喬托的,凡尼雖然覺得綱吉做的很多事情是『過於理想』,但也不討厭跟隨這樣的他,只是要走這條路的話,那麼肯定會有很多阻礙,人始終是無法自由自在的。

「您不打算處決阿瑞斯大人嗎?」 


「我從來就沒有想要殺人!!」綱吉憤怒的停下腳步,他的憤怒並不是對盧卡他們,而是對自己,「雖然我知道我自己想法太簡單,但是為什麼一定要……處刑是那麼快樂的事情嗎?看人死掉很快樂嗎?」


綱吉無法理解,那種將處刑當作是娛樂的感情,他第一次看處刑的時候就是處死自己的部下。
因為隱瞞了情報的關係,還進行過拷問才讓他死去,那時候是喬托代替了他處理了對方,他什麼也沒能做。
當盧卡他們提到處刑的事情又讓他回想起自己在面對那種事情時是如何無力的。
就算擁有強大足以一擊打倒羅涅利亞本部的力量又如何?


他連救一個人的生命都辦不到。

「但是、但是BOSS,您不那麼做的話或許沒有辦法得到亞雷桑卓和弗蘭可的支持,他們需要看到的是您實際身為首領的作風不是嗎?並不是要您殺人,而是展現您對家族的影響力。」

 

凡尼很清楚,處刑只是一個代表,處刑是對所有家族成員做為一種報復的同時也提醒著家族成員不可犯下相同的愚蠢錯誤,為家族樹立強大的威嚴,也為首領樹立不可反抗的威信,所以也是家族首領最能夠展現自己的決斷和在家族中至高無上權力的時刻。

「能夠得到家族全員的信任和一個人命相比,你叫我做這種選擇嗎?」綱吉問,凡尼答不上來。


雖然,雷是敵人,但綱吉也沒有想過要殺掉他。

 

綱吉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喬托沒能夠幫助他朋友所在的比克羅家族,或是碧安卡,以及在逃的西蒙,那一定是因為很清楚自身若是輕舉妄動的話就會影響到剩下同伴的生命吧,自己在家族中的夥伴可能會被波及,喬托才會一直那麼綁手綁腳的前進,就算失去了重要的同伴也還是要忍耐,必須為了更多人的利益著想而不動聲色,看到亞雷桑卓和弗蘭可他們對喬托如此堅定的信賴就能夠明白他曾做的並無白費。

 

但是,自己就是不喜歡啊,不管失去任何生命他都不願意。
他並不是喬托,做不出和喬托相同的決斷。

 

「那麼,您打算選擇哪一個呢?」凡尼問。

 

「不用擔心,凡尼,我在這個時代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就算連累也不會連累到你們的。」綱吉說著回頭對著凡尼微笑,他突然覺得自己在這時代中的孤獨似乎有了一些用處,「因為只有自己一人,所以我才能毫不猶豫選擇後者吧。」


「您還是決定要這麼做?即使亞雷桑卓和弗蘭可都有可能不再協助您……」凡尼嘆息。


「要我展現首領作風是嗎?」綱吉嘆口氣打斷了凡尼的話後,他露出了今天第一個坦率的笑容,「那麼,這大概就是我做為首領的作風吧。」

邁出了步伐跨出建築物,綱吉突然覺得自己的內心不再顫抖了,下了決定後自己的心情也變得安穩許多,他不想要對自己的任何行為感到後悔,守護同伴不讓任何人犧牲,是他一路走來最自豪的事物,不能輕易放棄。
遠遠看到專程前來接他的斯佩德悠閒的等在馬車前,他走了過去。

 

 

 

 

 

 

 

 

 


「喂!!納克爾,你還不快點準備到底想不想去,第一個吵著要去的人不就是你嗎?」G有些焦躁的走過靜靜拉上外套的阿勞迪,來到嘴上抱怨著西裝穿不上的納克爾面前,伸手用力的一拉把他的領結拉上去,「這樣就可以了吧。」


「……切。」納克爾撇開頭,「想一想還是覺得不想去了。」


「說什麼呢,我們都必須去。」G冷冷的回應,用手撥開紅色的頭髮稍做整理,「因為收到了召集令。」


「所以才更不想去啊,綱吉發布召集令什麼的。」納克爾搔搔頭髮,心情有些複雜。


「召集令那種東西,不去理會的話會怎麼樣呢?」雨月穿著他隨行李帶來西西里的和服,沒有一點想換成西裝的意思,「總會有一兩個人沒有辦法到場吧?」

「會死的。」G乾脆的回應讓雨月愣了一下。


「本來就是有必要才會發布召集令的,不管是誰,不管有任何事情收到召集都必須到場,這是家族成員的義務。」阿勞迪慢慢走過雨月的身邊,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家族成員,就算不出席也不會怎麼樣。」丟下那句話就離開的阿勞迪看來似乎有些生氣,雨月苦笑,他想阿勞迪說不定是因為對於自己被人限制行動而煩躁著。


「這麼說來,你要去嗎?見綱吉。」


「這是我們看過他戰鬥後第一次見面呢。」雨月微笑,「我當然去,他不會將我拒於門外吧,雖然我不是家族的人。」


「綱吉的話…大概不會吧。」G卻停頓了一下,搖搖頭,「但我最近也不是那麼確定了,綱吉或許和我所想的不同,我慢慢也覺得是不是自己其實根本不太了解他——以前的綱吉不會做這些事情的,是我太小看他了吧。」


「綱吉就是綱吉啊。」

突然一句話插入他們沉重的氣氛之間,溫柔的聲音一如往常沒有動搖。


「喬托,」G驚訝的轉過頭來,喬托已經準備好了,穿著相當適合他的深色背心,卻又不像過去參加同樣場合時那麼正式,但今天的他看來精神相當好,「你已經準備好了嗎?時間也差不多了。」


「是啊,不知道綱吉這次又會說些什麼。」喬托翻出了胸前的懷錶打開,看看時間,目光一瞬間變得很溫柔,「將艾默和我們都聚集在一起,會是很危險的場合呢,但他應該是有什麼想要講吧。」


「你上次看了綱吉的戰鬥後,終於不再猶豫了嗎?」


「猶豫……現在還是有。不管是誰當然都不喜歡事情偏離自己所希望的道路,但是,我知道綱吉是很強的,不再能受到我的控制,只是這樣而已。」喬托輕嘆一口氣,但他的表情依然安穩沉靜,「即使如此,我對他的愛慕並不會改變,不管怎麼樣我都不願意傷害他。」


一旁聽著這話的納克爾不知道為什麼臉紅了起來,看向另外一頭不參與話題,G則微微勾起嘴角嘲笑著他,撞了他一下,大概知道納克爾聽著害羞了。

 

「去那邊也會見到斯佩德吧,我也想和他好好談談。」喬托說著,闔上錶蓋,「我想知道他今後到底打算怎麼做。」


「你依然對他有戒心啊,雖然我也覺得他突然會決定幫助綱吉一定不懷好意。」


「如果只是單純因為他對綱吉的好感才幫助綱吉的話就無所謂。」喬托微皺起眉頭,就算曾經因為埃琳娜的介紹而正式在現實中認識斯佩德,他卻依然像霧一樣搖擺不定,難以捉摸,這次又突然轉向綱吉身邊的原因讓喬托他們無法理解,只知道斯佩德對綱吉還算好,應該不至於想要傷害他,而綱吉也似乎挺信賴他的,想到這裡喬托卻突然輕笑了起來,「不,說不定正因為這樣我才更討厭他也不一定……這或許是忌妒吧。」

一邊呢喃著一邊離開了房間的喬托看起來心情不錯,G隱隱約約感覺到喬托因為可以見到綱吉而單純的開心著。


「如果不要管那麼多的話不是很好嗎?兩個人都很奇怪啊。」G搖搖頭,收拾著手邊的東西。


「我說,喬托要是每次都講那樣的話我會受不了的。」納克爾低下頭抱怨。


「那就是喬托啊,你也很清楚才對。」G笑了,氣氛一下子變得緩和許多,「他對自己很誠實的,雖然只對自己。」

 

 

 

 

 

 

 

 

 

 

喬托進入家族本部後,感覺到一股和以前都不同的氣氛,卡墨拉是個非常嚴謹而且不容許一點犯錯的家族,曼利歐一直都以強力的約束管制著所有成員,因此本部一直都是最安靜而且冰冷的地方,喬托一向都不喜歡來到本部也是因為那種氛圍所致,但是,他們剛踏入門口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太一樣的感覺。


夕陽時刻在庭院中舉辦的小型聚會,人們零散的落在庭院中的各處,卻大聲的聊著天。


聊的事情不外乎是雷剛被逮的事情,卡墨拉的勝利等等,所有的部下都因為剛結束了一場勝仗而溢滿愉悅,並且因為綱吉過於異常的力量而心生崇拜,這對彭哥列來說算是一種糟糕的狀態,但是喬托卻不自主的勾起笑容。


家族中的氣氛突然變得溫暖起來,到底是因為戰勝後的關係,或者是因為主人換了?

喬托受到了幾個部下的恭敬行禮,儘管他在家族中依然有著強大的影響力,但恐怕在聚會後會有所改變也不一定。

搜尋一下會場後發現綱吉還沒有出現,從侍者那邊拿了一杯紅酒,看納克爾對著阿勞迪說一些有的沒的,喬托忍不住回想起了半年前的事,那時候也曾在本部舉行過宴會,當時的雷剛剛從羅涅利亞回來家族中,引起了一陣騷動,現在他卻被綱吉抓住了,令人有些感慨。誰會想到當初對付家族成員都有些畏縮的綱吉,能夠做到這地步。


「我說過那小子會成為阻礙,特別是對你而言。」艾爾默斯的聲音從他的正前方響起。

 

喬托抬起頭來,看見對方陰鬱的神情,艾爾默斯似乎已經收斂了怒氣。


「你居然也參加了,就算是你也害怕召集令的力量嗎?」


「害怕?不,我只是想知道他想耍什麼把戲而已。」艾爾默斯冷笑,握緊拳頭,「那傢伙跟雷打的時候還有跟我打的時候都沒有使出全力,讓我更想把他捏碎了!」講著那樣恐怖的話,但臉上卻寫著不甘心,看得出艾爾默斯也承認了綱吉的力量,對付雷的那天他也不約而同的前往觀戰。

「綱吉的力量和你我都不同。」喬托知道綱吉的力量是經過和他完全不同的過程鍛鍊出來的,不僅思想和他不一樣,戰鬥的原因也和他不一樣,即使使用的是相同的力量但能夠發揮的效果卻完全不一樣,綱吉的火焰令人感到溫暖,它的強大或許是來自於想要保護人的心意吧,比起自己希望可以殺死誰的感情大大不同。


如果可以,我也想要為了守護誰而使用力量啊。

喬托輕輕握住酒杯,低頭看著液面上倒影著自己的臉孔,如果他慢慢知曉守護的話,是不是也會變得更強呢?
他常常這麼想,綱吉口口聲聲說力量和意志都來源自『初代』,喬托卻沒有自己就是那個『初代』的實感。


「待在這個家族中除了復仇我從沒考慮過其他的事情。」艾爾默斯抬起頭來,他的表情一點也沒有動搖,「被一個突然竄出來的小鬼阻礙我怎麼可能接受!雷那個傢伙本來也應該由我來殺死的!」


「你該不會是不甘心碧安卡的事情吧?」喬托平靜的問著對方,對方則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呢?你才是,自從碰上澤田綱吉後你的腳步就停了!你到底在想什麼!」艾爾默斯最不懂的就是,比誰都更冷酷更不為感情所動的喬托,以前一直用狡猾而且安全的方式確實朝目標前進著,最近卻緩下來了。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真的搞錯了什麼。」喬托皺起眉頭,忽略艾爾默斯不可思議的表情,「偶爾停下腳步看看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卻發覺不堪回首,至今希望保護的東西都沒有保護好,我或許是不想要再失去重要的東西了。」


「你變得軟弱了。」


「軟弱嗎?」喬托低頭思考,他的雙眼中流過一絲溫柔的情感,「如果這感情是軟弱的話,我居然覺得很安心。」

「我不懂你講的什麼道理,我只知道你現在在考慮要不要繼續下去吧?」艾爾默斯全身微微顫抖,瞇起眼,「當然要繼續下去,殺掉曼利歐,毀掉卡墨拉,這不是我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嗎?」


喬托沉默,他從來沒有把這些當作目標,因為他的父親正是造成所有傷害的始作俑者,這樣的自己沒有資格站出來,只是他和夥伴想要達成的未來和艾爾默斯的希望有些部份不謀而合罷了,他們要讓自己組成的自衛隊可以獨立,而面對艾爾默斯的願望自己也無法置之不理,畢竟是自己唯一剩下的家人了,這樣的自己說不定稱得上念舊吧。


他沒有辦法拋下艾爾默斯讓他一個人亂闖。


「你不用緊張,我並沒有打算拒絕協助你們,我只是還在思考而已,我也不曾認為綱吉所說的全部都是對的。」


「但讓你有這種無聊想法的是那個小鬼吧!如果我更早點殺了他的話——」


「那麼你就會成為我的敵人。」喬托接著艾爾默斯的話說下去,冷冷瞧他一眼,「我應該這麼說過吧。」

「哼,你到現在還是沒有改變那該死的想法?就算你這樣保護那傢伙,那傢伙有這麼看待你嗎?」

艾爾默斯一臉恨不得攻擊喬托的表情,他和這個人個性不合,每次平靜的談話到後來都會變得不歡而散,儘管兩個人都沒有放棄過合作的關係,但所走的道路卻是大相逕庭。
終有一天說不定會成為敵人也不一定。

「嗚哇,好多人啊!!」突然一個不合現場氣的稚嫩聲音傳來,喬托卻覺得很熟悉。


他們兩人轉過頭去,看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從房子內踏出了庭院,並非單獨一個人,身邊還跟著另外一個畏縮的男孩,在這樣的場合中出現年紀那麼輕的孩子是很奇怪的,雖然黑手黨偶爾也會雇用孩子做工作,但不該會在這種地方看見小孩才對。


「那是斐比歐?」身邊的納克爾突然驚訝的喊。


踏進院子中沒有注意到眾人目光的斐比歐剛走幾步就撞上了一個高大的男子,是卡墨拉某分部的小隊隊長,斐比歐不知道自己撞上了誰有些迷糊的站起來,看見對方用不滿的表情看著他。

「這裡怎麼會有小孩子闖入啊!是外面跑進來的小孩嗎?」男子大喊,一手就抓住斐比歐的領子。


納克爾想要上前阻止,但剛想要踏前一步就停下了動作,因為他看見了凡尼出現在男子的面前,按住了對方手腕,對方抬起頭發現是誰阻止他便嚇得退後了一步,對方的地位現在比他還要高階,是他也必須尊敬的。


「顧、顧問大人——」


「這孩子是第二首領的養子,還請你見諒。」凡尼有禮貌的行了禮,然後嚴厲的轉向斐比歐,「您到底在想些什麼,BOSS不是要您不要隨便亂跑出來嗎?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切,反正就是黑手黨而已,綱吉隨便也能把他們打倒吧?」斐比歐完全不顧現場的氛圍就說出了那種話,讓現場有些比綱吉資歷更老的幹部露出了一絲殺意,凡尼也感覺到了,微微感到不妙。

「說什麼啊,斐比歐。」突然咚的一聲,斐比歐的頭頂被狠狠的揍了一拳,「不是要你好好待在屋裡的嗎?」


「好痛耶!!」對方瞪向打他的人,綱吉不知是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


「凡尼,幫我帶他進去吧,真是的。」綱吉看著凡尼把斐比歐拉進屋裡一邊掙扎的樣子,低聲抱怨一聲,他可不想要因為斐比歐無心的話就惹怒在場的人,他不管是在資歷上或是身分上做為第二首領都已經是很吃力了,並不希望再節外生枝,不過看來有些太遲了,現場本來歡愉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在沒有了亞雷桑卓和弗蘭可的支持,他現在在身分上有些勢單力薄。
回過頭來看到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讓他有些暈眩。


他來回看了一下眾人,視線落在一群熟悉的人身上,不遠處喬托的目光正看著自己,那雙眼睛中並沒有帶著一絲敵意,反倒有些溫柔,這令他稍稍安心,相反旁邊的艾爾默斯散發出來的殺意就令人感到刺痛。

「很抱歉,剛剛有些小混亂。」綱吉清了清嗓子,他還不習慣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話,「今天召集大家沒有別的原因,有些家族的事情必須和各位幹部說明,從今以後卡墨拉的行動也將會改變。」

 

綱吉的腳步踏入了草皮上,他並不打算先跟別人聊天,直接進入了話題,一些在對付雷的戰鬥中跟隨他的人相當急迫的盯著綱吉看,「大家都知道,首領自從被雷囚禁後身體狀態就不太好,所以才由做為第二首領的我代理……」


「首領現在怎麼樣了?」涅斯多突然問出口,綱吉看向他。


「身體有些虛弱,是長期疲勞造成的吧,身上還殘留著受到雷折磨後的傷,要復原也要很長的時間。」綱吉淡淡的說,這句話引起了現場一些人的憤怒,但綱吉憂心的表情並不只是如此,他知道真正重要的病情,卻沒有辦法說出來,他其實是很想要說出來的,因為那很可能會促使喬托改變心意。

「羅涅利亞的事情提醒了我們要小心我們領區邊陲的勢力,我們一直以來都把勢力集中在地盤的中央,正因為本部位於此的關係,但是這樣的狀態是很危險的,不能夠每次都將本部的力量調往別處。」


聽到這裡,喬托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閉上眼睛,他好像知道綱吉想要講什麼了。
終於還是做到了這一步,儘管他如果是綱吉的話也肯定會下這樣的決定。


「為了加強現在失去雷以後,卡墨拉的影響力大量減少,請喬托的各位管理未於本省邊界的地盤,趁這個機會去蒐索羅涅利亞的其他殘部,聽說有些人逃往了其他地區,必須要確認羅涅利亞不會再有任何危險性。」

「什麼?」G忍不住大喊出聲,但綱吉沒有看他。


「艾爾默斯,你必須回到阿德斯的基地,阿德斯死後那個地方放置著不管很久了,請你重新整頓。」


「這是什麼意思?」艾爾默斯沒想到自己還會被調回自己不想再回去的地方,瞪大眼睛。


「澤田綱吉,你把BOSS調到邊緣的地方是想做什麼?」涅斯多跨出一大步,但還沒接近綱吉的身邊就被斯佩德擋了下來,斯佩德帶著一抹慵懶的微笑,涅斯多的手抓著對方的武器顫抖,「解釋清楚!!我們哪裡得罪你了!


「並不是這個問題,這個也是首領的意志。」綱吉有些困擾的說。


「澤田大人,我們也不能夠接受這樣的事情。」G上前去,手放在胸前恭敬的對著綱吉說。


「G……」綱吉為難的移開視線,他其實不想要面對彭哥列的抱怨,因為那會讓他產生愧疚感,他之前受到人的恩惠,現在這樣等於是恩將仇報,但是這裡面有部分也是曼利歐希望他辦的事情。

「突然要我們這樣到那種地方,那裡說穿了就是我們勢力最虛弱的地方,就算去了那裡也什麼都不能做。」G微微皺起眉頭,嚴肅的看著綱吉,「這是有意要將我們調開嗎?你這樣的做法家族的同伴能接受嗎?不給我們理由的話我們無法乖乖遵從。」


綱吉內心顫抖了一下,看了看周圍,雖然很多人都是和他一起對抗雷時候的同伴,但是比起待在家族已經有快十年的艾爾默斯和喬托,他們對綱吉還是半信半疑的,綱吉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弗蘭可和亞雷桑卓的支持,就算有第二首領的地位,命令卻很可能會被推翻。

「而且,到現在你都沒有說關於阿瑞斯的懲處啊!」涅斯多吼著,冷眼瞪著綱吉,「這不是這場聚會最應該講清楚的事情嗎?你打算要怎麼對付羅涅利亞殘部和那個男人?」


「BOSS。」凡尼有些緊張,綱吉看起來有些混亂。


面對這麼多的壓力綱吉最後還是決定不想要殺雷,但這樣的話說出來的話恐怕會成為箭靶也不一定。
涅斯多恐怕也是知道這樣才會突然提出這個幾乎不相干的問題。

「針對雷的部分,我已經決定——」綱吉卻沒有感覺到這種壓迫感似的,依然毅然決然的想說出自己的決定。


「澤田大人。」但一個聲音打斷了綱吉的宣言,綱吉愣愣的望向對方,喬托突然稱他『澤田大人』讓他很震驚,因為他本來以為喬托和艾爾默斯都不可能甘心這樣稱呼他的。


「關於雷的事情,我有一個請求。」喬托開口時好像身邊的夥伴也都很驚訝似的,連G都沒有預料的瞪大了眼。


「是什麼呢?」


「要我們接受這個遠調的命令,有一個條件,請你將雷的處理權利完全轉讓給我。」


「喬托?」阿勞迪瞇起眼,他可沒聽過這件事情,應該說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喬托這一句話到底是想幹什麼。


「雷的處理權利?為什麼?」


「雷做的事情很清楚,你也對所有家族成員公開宣言過了,計畫殺害碧安卡小姐,囚禁首領,與羅涅利亞聯手,不管哪個都是背叛家族的行為。」喬托冷冷的述說著,闔上雙眼,「我希望能夠為碧安卡報仇,就只是這樣而已。」


綱吉吃驚的看著對方,為了報仇而可以放棄在權力中心的位置,這不像喬托的做法。
但是不知為什麼現場的視線已經從綱吉身上轉向了喬托,只有一旁的艾爾默斯不知為什麼對喬托充滿怒意。

「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請給我一點時間。」


「澤田大人,你如果願意將雷的處理權利轉讓給我,我們組織就會接受遠調的命令,請記住這點。」


綱吉正因為感到奇怪想問得更清楚一些,突然一股殺意冰冷的竄了過來,身為護衛的斯佩德也在一瞬間感受到了那攻擊的力量,上前用力將綱吉推開,但是攻擊的人似乎比他們更快反應過來,衝了上去,紅色的火焰一閃就往綱吉的臉上揮去,綱吉沒時間燃起火焰就這樣被火焰衝飛了出去。


「綱吉!!」G看綱吉就在他面前被甩了出去,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


他們都親眼看見發動攻擊的人卻沒有辦法阻止,對方的攻勢太過突然,用火焰將綱吉撞飛後艾爾默斯接著往綱吉的方向跑過去,G和阿勞迪還有納克爾都不約而同往同樣的方向跑去,希望可以阻止,但對方用火焰加速的身影比他們都快很多,一下子就來到暫時失去神智的綱吉面前。

綱吉勉強睜開眼睛只能夠用手臂擋在頭上想抵擋那可能致命的攻擊。


「BOSS!!!」凡尼慌亂的衝上前去,拔出了槍,但他心裡一瞬間也閃過了無法阻止的悲觀念頭。


「別鬧了,艾默。」

 

喬托在剛剛那一瞬間也同樣的衝上前去,兩人的行動都是非常快速,沒人知道喬托是什麼時候反應過來的,就好像預料到了艾爾默斯的攻擊一般,他擋在艾爾默斯和綱吉的中間,頭上也燃起了火焰,一直都隱瞞著自己會使用火焰的兩人在所有家族成員的面前展現那股力量,讓眾人都吃了一驚。

但他們對這件事情好像已經不再在意了,因為勢力被綱吉打破,他們現在沒有必要再隱瞞自己的力量。

「你還是決定要袒護他嗎?喬托,為什麼你要幫助這傢伙?」艾爾默斯怒罵著,他會變得如此憤怒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喬托也很清楚,但是他不可能讓艾爾默斯就這樣殺掉綱吉,他回頭看了一下受傷的綱吉,嘴角帶著鮮血,看來是重傷,畢竟沒有任何防備的狀況下被艾爾默斯那種火焰全力一擊,沒有死已經算是很令人驚訝了。


多虧了斯佩德最後推開他,喬托覺得自己之後也要好好感謝對方才行。


「哈啊…哈啊……」綱吉喘息著,部下們上前去扶他。


「冷靜點吧,這裡是哪裡你也很清楚,你已經犯下了嚴重的罪刑了。」喬托說,語氣中參雜著一些不耐煩,「你對第二首領進行攻擊就等於對首領攻擊,也就是背叛了家族。」說完後,艾爾默斯突然退後,瞪著自己的雙手,他的手就在剛才被喬托結凍了,是由零地點突破所冰凍的,看來喬托是真的很想要阻止他。


「……可惡…可惡啊……」艾爾默斯低喃著。


「綱吉,你沒事吧?」G上前去扶住綱吉,斯佩德也匆匆趕到揮開了G的手不讓他碰綱吉。


「沒事,我還好。」綱吉微笑,稍稍起身,看了一下低著頭的艾爾默斯還有正冰冷望著對方的喬托,喬托居然會上前保護他,綱吉心裡忍不住有些高興,「只是一時太激動了……我就當作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對不起,看來我要休養一會兒……今天大家散會吧。」綱吉困擾的說,被斯佩德扶起。

綱吉臉上帶著一點微紅,擦去嘴角的血跡,按著斯佩德的手臂走回了房子裡頭,他現在沒有什麼體力支撐下去,必須快點接受治療和休息,臨走前看了一下喬托,最後也沒能夠問他到底為什麼想要雷的處理權,可是,卻感覺到了一股非常溫柔、彷彿被誰保護著的感覺,綱吉搞不懂那到底是因為什麼。

「真愚蠢,艾默,這樣你就不得不接受遠調的命令了,因為就在剛才你證明了自己是對卡墨拉造成威脅的人。」


反正,你就是知道會這樣才這麼幹的吧!!」艾爾默斯忿忿的轉過身去,背對著喬托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艾爾默斯不甘心的背影走遠,喬托搖搖頭,露出了一點苦笑。

「你,說什麼要雷的處理權,你根本不在意他會被怎麼處理吧。」G走到喬托身邊問,「為什麼?」


「因為綱吉不可能說要殺了他。」冰冷再次回到喬托的眼中,語氣幾乎是確信的,「但是黑手黨沒有那麼容易原諒背叛者的,雷會被殺,而綱吉會面臨必須在家族的壓力下殺了他的困境吧,在眾人面前執行他不喜歡的處刑。」


「你該不會是為了這個,才在綱吉要宣布對雷的處置時打斷他吧?」G咬牙,他不敢相信喬托做出這種事。


「如果他當著眾人面前說不想處刑雷,會怎麼樣呢?」喬托輕笑,無奈的搖搖頭,「恐怕會立刻受到眾人反對吧,甚至可能被攻擊,他第二首領的位置也會被質疑,涅斯多真的很聰明,他為了造成那個場面而問綱吉那種事情。」

「但也不需要由你保護他!!」G對著喬托低吼,「這關係到我們組織的存亡,接受條件的話我們要被遠調啊!」 


「或許吧,但看見綱吉陷入困境,我卻沒有辦法置之不理,我絕對不希望他殺人,因為只有這件事情是他最不能夠接受的。」喬托淡淡的說著,然後對G輕點了一個頭,「抱歉,G,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你……」G看著對自己低頭的喬托,說不出話來。


「艾爾默斯這麼生氣也是看出了我的用意,而我也知道他一生氣就會衝出來攻擊綱吉,他也就無法反抗綱吉的命令了。」喬托聳聳肩,然後露出了一個有點無奈的表情,「我把我們的人全都陷入了困境呢,你會責罵我吧。」


「你這樣保護他,綱吉會知道你的用意嗎?」


「不可能會知道吧,他那麼單純。」喬托笑了,但那時的喬托笑起來的表情卻非常好看,G從沒看過他露出那樣柔和的表情。卻有些令人難過,綱吉可以執意的做著他想做的一切事情,卻不會知道喬托為了這件事情將會丟掉多少過去一路辛苦建立的東西,現在的地位、人脈都是喬托過去一個人一步一步慢慢在家族中建立的,其實喬托可以選擇更殘忍的方式拒絕綱吉的命令,卻還是做了這樣幾乎可說是愚蠢的選擇。

「算了。」G冷冷的說,事實上他雖然不支持喬托這種犧牲自己的做法,卻又覺得這樣也好,他也不希望看見綱吉受到黑手黨的眾人指責的樣子,綱吉面對夥伴死亡時痛苦的模樣他也不想再看見了,如果事情真的發展成那樣,自己可能也會出面保護綱吉,而他不會做得比喬托好。


「但是,下次要做這種事情之前告訴我們一聲啊,至少,我也可以為你分擔一些事情吧。」


「知道了,我下次會這麼做的。」

 

喬托笑了,他最近覺得他似乎越來越依賴同伴了,他不確定這是否是好事。

 

 

 

Tbc

作者廢話:

其實綱吉就是有些地方太直白了,反而有些不懂人情世故。

但因為其他人會替他收拾殘局,像是在現代是里包恩他們,在這裡則是喬托他們。

因為他們希望綱吉保持原本的模樣,所以才會幫助綱吉。

 

不過對喬托的同伴們來說,就會覺得喬托這樣的行為有點傻吧。

畢竟把自己組織的未來用於幫助一個可能與組織敵對的人,以立場上,G應該要勸喬托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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