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玥

If the world (all綱) 05 *性轉*

@請小心,這是性轉文,不能接受請關掉

@前作: If the world...(上中下三篇)

@本篇: 01篇 02篇 03篇 04篇

@因為有人要求可否寫多點這篇的設定,就寫了,沒問題才繼續看下面.....






There's One Word Left to Say

 

骸一直都覺得綱吉從頸部往下至背的部位是他最喜歡的。

並非那種帶有濃厚情色意味的說法,當然或許也包含,但他只是單純地喜歡她背對自己的身影,露出白皙的肌膚,她微微低著頭時所畫出的那條弧度骸特別喜歡。儘管她本來是個愛哭的傢伙,但在成為黑手黨首領後的幾年來似乎越來越少看見她的眼淚了,所以她偶爾顯出的柔弱特別吸引骸——背對著自己,顯示出她全心的信任,將脆弱無防備的那部分展現在自己面前。

 

骸打從心底覺得她的背部是相當美麗的,就好像有些男人會特別喜歡女性的某些部位,並且懷抱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他雖然討厭與人相處,但畢竟也是男人,所以在這點上他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讓他特別困擾的卻是那個引誘的本人毫無自覺更不敏感。

 

「骸?」對方輕聲喚回他的思緒,「你從剛剛就看著我,怎麼了嗎?」

綱吉從椅子上回頭看他,一臉好奇,她從上高中後就長高了一些,各方面也變得比較有女人味了,或許這和年歲變化有關吧,但唯有那種純然無知的視線從以前就沒有變化,竟絲毫不懷疑一個男人長時間盯著一個女人看時的想法,骸無法評價那到底算不算是件好事。

 

「沒什麼,只是妳是不是剪了頭髮?」骸問,他上一次回家族是一周前的事情了,綱吉身上就發生了他不知道的變化,褐色的短髮大約在頸部附近。

 

「嗯,和京子一起去剪的,好看嗎?」

 

「我更喜歡長髮。」骸有些刻意地說,雖然對他而言長髮或者短髮都無所謂。

 

綱吉顯得有些遺憾,只是微笑,轉過頭去繼續在一份交易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骸看她一點也不警戒自己就這樣待在她的房間不肯走,其實骸進到這裡後已經過了足足一個小時,綱吉也沒問他待在這裡做什麼,就只是做她的工作,部下進來時也一如往常地交代工作。

 

「很快就會留長的,每次到了這個長度就會忍不住想剪呢。」綱吉說,然後她輕輕把頭髮給撥了一下,露出了一點背部,沒被衣服遮住的細長頸部出現那麼一秒,卻又再次被頭髮遮起,骸想這大概是他不太喜歡短髮的原因,因為那樣就沒辦法撥到前面去。

 

他走上前,然後手指輕輕撫上綱吉的後頸,對方像是嚇到了輕顫一下。

 

「骸,怎麼了?」

 

「我只是覺得把這裡露出來更好,有人說過嗎?」骸問,看綱吉一臉困惑,於是有些曖昧地微微一笑,手指更是故意緩慢而挑逗地滑過綱吉的髮尾並往背脊遊走,「我的意思是,那會讓妳更有魅力,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綱吉聽了後臉上微微泛起一點緋紅,骸不確定對方有沒有聽懂自己的暗示。

綱吉用手撫上自己的頸,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那並不是討厭的反應,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綱吉露出一個有些靦腆的笑容。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常常覺得你喜歡摸我的頭髮。」

明白了骸和她在一起時的那些舉動背後的意義,讓綱吉鬆了一口氣,因為她曾經以為對方是不是嫌她頭髮太過凌亂才總是那樣碰觸自己,畢竟自己經常睡亂頭髮,東翹西翹的,有時從被窩中醒來不久的時候若骸剛好在身邊,就經常會那樣拉扯自己的頭髮,要她好好整理。

那樣親密的舉動讓綱吉有點開心,卻也常令她困惑。

 

這時她有點可惜地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要因為那個人說的話去剪頭髮了。」

 

「那個人?」

 

「啊,」綱吉知道骸不明白她說的話,便開始解釋,「最近剛認識的非常年輕的首領,年紀只比我大一些,但就自己一手建立了一個家族呢……雖然還是很新的家族,但聽說非常優秀——他叫做白蘭.杰索,你聽說過嗎?」

 

「白蘭.杰索。」念著這個名字,骸卻皺起眉頭,「妳因為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說的話就去剪頭髮了嗎?」

 

心底有股隱隱的怒火,骸很清楚那種感情突然出現的原因。

這並不是第一次了,同樣的事情他早已經習慣,但不論經歷多少次仍然會讓他有種反胃的感覺在胃底翻騰,他也很清楚,綱吉是不知道自己隱藏起的這種想法的。

 

「因為和他聊到長髮的話對於戰鬥很可能造成不利,最近我都受到守護者的保護而不需要戰鬥的關係就沒有想這麼多。」那是綱吉主要想剪頭髮的原因,她並不想要因為自己的輕忽大意而給家族同伴帶來危險,被白蘭提到後就想著應該去剪一下,「而且……」

 

另一個理由她比較不好意思開口,其實單純只是因為對方開玩笑似地讚美她說那樣會比較好看罷了,因為讚美產生的一點點虛榮感加上她開始覺得長頭髮有些難整理的想法,讓她決定剪掉。平常聽多了讚美詞句的綱吉本以為不可能會因為某人說的話就改變想法,但白蘭是個相當奇特的存在,他的話語中似乎有著某種程度的說服力。

 

「但、但是,很快就會留長的。」綱吉趕緊說,因為她感覺到骸身上透出的緊繃感,令她也變得緊張,儘管她不清楚自己是否說了什麼不對的話,還是骸真的那麼不喜歡她短髮的模樣,「而且露背的洋裝很多呢,碧洋琪上次帶了一件很漂亮的洋裝給我,骸的話好像會喜歡——」

 

說到這裡時,綱吉卻看見骸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甚至是冷酷,讓她不得不閉上嘴。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才讓對方顯露出那種表情的,本來骸待在房間中陪她一起工作讓她竊喜,就算對方什麼事情也不做、什麼話也不說,也能夠讓綱吉在工作時不感到困乏,畢竟對方好不容易回家族一趟,希望能有更多的相處時間,她希望盡力讓骸感覺愉快,但現在的氣氛並不是她希望的。

 

「我從以前就不懂,妳為什麼可以為一個男人做到這樣?」骸壓低聲音問,那語氣裡頭帶著冰冷的質疑與諷刺,「露背的洋裝?就因為我說喜歡妳的背部嗎?」骸冷笑出聲,甚至有些不屑,「妳不覺得那麼做非常可笑嗎?」

 

「骸?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只是很討厭妳的那種性格,」骸瞇起異色的雙眼,他的手嵌住綱吉的下巴強迫對方看著自己,『討厭』那個字眼讓綱吉的表情動搖了一下,「對誰都好,妳總是無條件地接納別人的好意,也盡全力滿足他們的希望,為什麼?」

 

「骸…你突然怎麼了?」

 

「而妳甚至不了解我的意思。」骸自嘲地笑出聲來,看著綱吉的雙眼就會明白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那就是綱吉並沒有懷抱著任何心思,只是單純地想要回應別人對她的好意,卻不明白其中的含意,更不明白別人心中懷抱的低劣想法。

 

「骸,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想——」

 

「妳真的明白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的喜好而改變自己衣裝的意義嗎?」骸冷笑,他直視著綱吉並發覺綱吉臉上透出一陣紅,顯然她現在才終於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但我更討厭的是妳的那種天真態度並不是只對著我一個人。」

 

綱吉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顯得有點委屈困惑。

骸或許也感覺到綱吉的驚恐,於是鬆開了她的下巴,不再像剛剛那樣威嚇對方了,但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無比。

 

「骸,你還好嗎?」

 

「那句話不該是妳問我吧,妳就是那樣……我待在這裡顯然妨礙妳工作了,識相的人就該離開,是吧?」骸說,他的表情看來十分煩躁,已經不願意再繼續和綱吉待在一起,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對綱吉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骸在離開前不由得瞥見了一樣東西,從他進來房間就很在意,只是沒有機會問正專心工作的綱吉,就在桌子上邊一個小巧的花瓶中擺著五朵盛開的玫瑰,他不曾記得綱吉什麼時候有興趣種起花來了,而他想那恐怕又是別人送她的花,綱吉當上首領後收到過無數的花,部下們都會叫她扔了,但綱吉總是會捨不得,不論誰送的話她都會放進花瓶中照顧直到枯萎。

 

「那東西看了很礙眼。」骸說著就走過去一把拿起那個花瓶,「我順便幫妳把它給扔了。」

 

「等、等等,骸,不要這樣,那個花——」

 

「反正又是不三不四的人送給妳的吧,想要攀關係的那些傢伙根本不值得在意,這種花遲早都會枯萎。」骸說,儘管他也很清楚綱吉是不會對送這些花的人產生什麼感情的,那些只是在宴會終點頭致意的人,綱吉也總不擅於來往,沒有阿爾克巴雷諾那般靈巧的舌頭,所以綱吉就只是單純地和大多數的女孩一樣喜歡花而已。

 

「那個是白蘭——」綱吉站起身想要拉住骸,但她說的話到一半時打住,話吞了回去,只因為她隱約感覺到骸身上瞬間又變得刺痛的氣息。

 

「白蘭?妳是指那個小家族的首領嗎?你們已經變得那麼熟了?」

 

「里包恩說以後也必須要觀察那個家族,因為那個家族很特別的關係,我們並不熟。」

 

「真的是這樣嗎?」骸狠心地鬆開手,花瓶便直接摔在地面上碎了,那嚇得綱吉退後了一步,而骸則往前一步並剛好用靴子狠狠踩在玫瑰花上,「難道不是因為對方甜言蜜語嗎?」

 

「不是這樣的。」綱吉聽到這裡有點隱隱地生氣了,但她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從剛剛開始她就不明白骸為什麼會如此生氣,或許自己確實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吧,但她也不喜歡骸說話的方式,從中感覺到了某些惡意。

 

就在她還想解釋些什麼的時候,骸突然一把拉過她的手,接著便將她拽進懷中強吻上去,那個吻封閉了綱吉驚訝的叫聲,也封住她的掙扎,綱吉抗拒一會兒後卻發覺對方的力量特別大,舌頭鑽進她的口中時她感覺呼吸困難,那種深吻彷彿吸去了她所有的力氣和意識,一陣陣酥麻的感覺湧入腦中,那使得驚慌填滿綱吉所有的思考,她腦中一面空白,越緊張就越掙脫不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了力量,又或者是因為眼前的人是骸,讓綱吉沒有感受到太強烈的不適感或者畏懼,至少她很確定骸對自己是懷有好意的,就算再遲鈍她也明白這件事情,而且她也相信骸不會真正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骸雖然總喜歡講些惡毒又彆扭的話語,對待她的行為有時卻是相當溫柔的。

 

她抵抗的力氣慢慢變小,並轉為接受這個吻,當吻分開時綱吉的臉上透著一層誘人的緋紅。

但非常破壞氣氛的,骸在結束吻的時候靠上她的耳邊用一種帶著濃厚嘲諷的語調開口。

 

「…看來妳也不是不明白,還是妳就算不明白也是可以跟別人這樣做的?」

 

那句話出口的瞬間,綱吉連思考的時間也來不及,手抬起來就往骸的臉揮下,那一巴掌打得很輕但是卻讓骸愣住了,他站在那兒,然後看綱吉眼中透著一點淚光,骸有些訝異,因為她很久沒哭了,何況是為這種無聊的爭吵而哭,多多少少,自己都因為忌妒的關係所以說得重了點,但那並不全是真心的。

 

他本來說話就是惡毒的,從來都是,綱吉也總是笑笑而過,但這次卻不同。

 

「什麼也沒說的難道不是骸嗎?」綱吉的臉部因為憤怒而脹紅,她難得因為一件事情如此生氣,通常她是不會隨便扇人巴掌的,「也不聽我解釋,只顧說自己的話!而且每次說話都很難聽,我最討厭你那種地方了,你難得一次回家族所以我才忍著,但為什麼骸還是那樣!反正我就是個遲鈍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你不說清楚的話我怎麼會懂呢?」

 

「彭哥列…」

 

會容許這種事情,當然是因為是骸才這麼做的啊!」綱吉對他吼完那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首領室,門砰的一聲關上,綱吉離去的腳步聲有多大就代表她有多氣憤,這讓骸的雙腳無法挪開半步,只是靜靜等待對方走遠。

 

骸摸上自己的臉頰,明明不痛,卻非常灼熱。

他垂下眼,知道自己因為一時醜惡的忌妒與焦慮而說出一些本不該說的話,就如同綱吉所說的,他總是繞著圈對綱吉說話,表達好意也一樣或者是關心也好,他從不明說,但這是自己的性格,他一直認為綱吉是能理解的,又或者是他一心認為綱吉應該要理解並容忍這樣的自己。

 

但自己應該也是理解澤田綱吉這個人的。

她就是那種對誰都能夠溫柔以待的好人,沒有任何目的,只是單純因為不想要辜負別人的好意,而那份溫柔常常卻讓人誤會,這是骸所知那個女人最邪惡的地方。

 

所以他不會道歉的,絕對不會。

 

因為他討厭那種被對方的所作所為動搖的心情,他更討厭自己因為澤田綱吉變得不像自己,選擇了留在黑手黨、留在彭哥列,就因為他對那樣孩子氣的女人心動了。

因為傷害了綱吉而心懷愧疚之類的想法,他非常討厭。

 

關於自己的這種心情,他肯定一生也說不出口吧。

 

 

 

 

 

 

 

雷歐睜開雙眼,盯著空白的天花板。

他的心情差勁到不行,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這段回憶。

他轉頭看向手邊的工作報告,沒想到竟會在任務中途因為疲倦而睡著了,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冒充著現在的身份,在白天不但執行平日的工作,夜晚他還必須隱密地行動找尋有用的資訊,即便是他也難以負荷這樣的重擔。

 

「還要去找那傢伙……」雷歐不快地瞇起眼,但抓起放在桌上的報告動身了。

 

他走在通往白蘭所在房間的通道,這裡是密魯菲奧雷的基地,忘記什麼時候開始他就以這個身份潛伏在這個地方,大概是那傢伙『死去』沒有多久後的事情吧,好不容易才終於獲得了在白蘭附近工作的機會,也因此更靠近那個男人,並了解到對方的周身隱藏著許多可怕的秘密。

 

「喔,是你啊。」白蘭抬起頭,看見雷歐進來時他只是微笑,「第二次見面了?」

 

「白蘭大人,這是要交給您的,再請您詳細看一下。」雷歐走上前恭敬地把報告放在了桌上,白蘭卻不理會他,而是繼續整理桌上擺著的一盆紫色的花,上頭的花細碎而可愛地在白蘭手中搖晃,他的表情充滿了寵愛。

 

「這是?」雷歐忍不住問,畢竟在這種時候突然玩起花草的白蘭讓他感覺異常。

 

「這是要送給某個即將過來我這兒的可愛女孩的花。」白蘭說,他平時那充滿戲謔而冰冷無比的銀藍色雙眸中流露出一絲溫柔,「這是風鈴草。」

 

「風鈴草?」雷歐困惑地皺起眉頭,心中有種討厭的預感。

 

在他所知道的範圍,白蘭身邊出現過的重要女性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尤尼,另一個則是澤田綱吉,尤尼對於白蘭而言只能說是收集73的工具,所以雷歐很清楚對方所說的人是指澤田綱吉。

 

「風鈴草的花語是什麼你知道嗎,雷歐?」

 

「不知道,」雷歐搖搖頭顯得沒有興趣,他對於白蘭的心思或做法沒有任何理解的必要,他更不願意聽到對方口中談起澤田綱吉,「與其玩這種東西,白蘭大人您不看一下報告嗎?」

 

「真是沒有情趣呢,但是雷歐,有時候感情必要的時候還是應該要清楚說出來的。」白蘭笑著,用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風鈴草的花朵,「我呢,喜歡用花語來傳達我的心意。」

 

雷歐瞇起眼,他不知道對方為何要跟他說這些。

 

「風鈴草的花語是『溫柔的愛』,這肯定很適合她,她也會喜歡的。」白蘭自言自語地說,他的眼睛直直注視著花朵彷彿那承載著他難得也僅有的感情,「其實在很早之前就想送給她了,但一直沒有機會,等了這麼久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可以把這盆花送出去,我有點興奮呢。」

 

白蘭說的話讓雷歐微微顫抖身體,但他克制住了自己。

沒能送出去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而造成那種結局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笑著的男人,是他,殺死了他口口聲聲說『喜歡著』的女人。

 

「雷歐,」這時白蘭叫回了他的思緒,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沒有曾經覺得後悔沒能把自己的感情傳遞給某個人嗎?如果有的話那可要快點解決啊。」

 

雷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闔上雙眼。

腦海中閃過了某個片段,綱吉的手掌揮在他的臉上,灼熱而微痛,至今仍然印象深刻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被打,而是因為那成為了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但是,還來得及。

只要這個未來能夠被改變。

 

「……是的,我想我也有過,白蘭大人,」雷歐輕聲說,然後他抬起臉表情平靜地注視對方,「所以如果再次碰到那個人的話,這次我會好好向對方說清楚我的想法。」

 

白蘭聽他那麼說,便勾起了嘴角,「哈哈,那樣就對了。」

 

 

 




 

 

 

 

 

 

 

 

This is Just Between You andMe

 

 

山本一直以為自己是很清楚綱吉的性格的,畢竟陪在她的身邊如此久,看著她一步一步走來的模樣,認為自己必須站在她的身邊幫助她、保護她,因為她是如此溫柔的人,在黑手黨這樣對女性而言相當殘酷的世界中,必須有人支撐著她。

 

但山本在幾年後才深深理解到,曾經他認為需要由自己保護的女孩已經成為了貨真價實的首領,自己所能做的是努力不被丟下,拼命跟隨著對方的腳步前進。

 

仰慕著那樣強大而光芒四射的她,同時也希望自己能夠派上些用場,害得他都沒資格說獄寺什麼了。但有時山本也會擔心,那樣強烈地綻放光芒的綱吉的身影,常常令他有種難受的想法,彷彿是要把自己燃燒殆盡的火焰那樣,綱吉為很多人、很多事情而努力,山本不忍心說他寧可綱吉只是光芒柔和需要受保護的火苗,而不是照亮他人卻消耗自身的存在。

 

他真的希望,當綱吉覺得疲倦的時候,自己可以成為對方的避風港。

告訴她不需要這麼努力。

 

那一天,山本看著綱吉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神情閱讀一份來自密魯菲奧雷的信。

隨信老樣子地附上了幾朵白色玫瑰,但綱吉的表情卻沒有因為花朵而舒緩。

那封信隨著花朵一起進入這個空間時,山本感覺綱吉都快要被在場的某些人給瞪出洞來了,幸好她專注於閱讀而沒有發現,因為這正巧是家族幹部會議的舉辦時間,不確定白蘭是否挑了這個時間送來這封信,目的正是為了激怒彭哥列的幹部們。

 

彭哥列的幹部雖然有形形色色的人,但他們共同厭惡的事情有三件。

一個是家族被外敵攻擊,讓彭哥列顏面掃地。

一個則是管轄的部下中潛藏著敵方的間諜或是膽小的背叛者。

最後,則是所有向首領示好的男人。

 

倒不全是因為在意綱吉的感情生活,而是那些對象往往會很麻煩,不論對方是否真心追求,首領既不能明確拒絕影響家族間的交往,卻也不能夠同意任何的邀約以至於失去公平,因此幹部們相當討厭那些追求者。

 

而白蘭.杰索這個男人的存在,恐怕就構成了以上三點受所有幹部討厭的理由。

 

「阿綱,白蘭寫了什麼?」山本忍不住好奇心總算是問出口,瞧綱吉一臉複雜就知道不是好事。

 

「這是談判信。」綱吉放下信後把那遞給了里包恩讓他看,「大致的內容就是向我們提出家族合併的請求,以及索要彭哥列指環,希望我們做為沒有敵意的證明,否則密魯菲奧雷將可能成為威脅我們的最大敵人。」

 

「……還要求BOSS要過去一趟,否則這三天就會派出軍隊攻擊。」里包恩讀完後表情陰鬱地補上一句,那句話引起現場幹部們的一陣騷動,這也是為什麼綱吉沒有直接說出口的原因。

 

「那種人的威脅不需要理會,十代首領,您過去的話太過危險了!」

「就是啊,首領,白蘭那傢伙肯定想要趁機偷襲。」

「他當我們彭哥列好欺負嗎?」

 

「但是,密魯菲奧雷的力量不容小覷,他們合併了吉留涅羅後確實實力大增…而且白蘭…我總覺得他還隱藏了很多東西,是我們不知道的力量。」綱吉阻止了現場的一陣混亂,她微微皺起眉頭,她倒不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以她對白蘭的認識,白蘭的威脅絕對是真實的,「如果他真的發動攻擊,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好事。」

 

「澤田,要是那傢伙真的出動了軍隊,我們再想辦法,妳可不要冒險亂來啊!」了平這時候站起來激動地說,「我們這裡有一群人隨時都可以抵禦的,打他們個落花流水就行了!」

 

「大哥…我很信賴你們,但我並不是擔心這樣的事情。」綱吉露出一點苦笑,她看向自己手指上掛著的彭哥列指環,「只是,我想過彭哥列指環遲早都會引起這樣的紛爭,不只是密魯菲奧雷,以往想要指環的敵人很多,所幸我們都有能力把他們擊退…但是……」

 

綱吉其實不願意說出口,她直覺中密魯菲奧雷將不會如同過往那些想爭奪指環的敵人那樣好對付,萬一指環真的落到了對方的手上,綱吉擔心的是那最終的後果,以及爭鬥所帶來的傷害。

畢竟還有尤尼這樣的例子,至今他們仍然無法明確判斷吉留涅羅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跟杰索合併,但這絕對也跟白蘭的能力有關。

 

「妳不要胡思亂想了,」里包恩提醒她,並伸出手輕輕彈了一下綱吉的額頭,那個動作只有里包恩才敢對現在身為首領的綱吉做,「只有蠢蛋才會回應這種無聊的威脅信,還是怎麼樣?妳又受到那些花的影響,以為他是個好人嗎?」

 

「不、不是這樣的。」綱吉難得在這樣正式的場合上露出了一些困窘的表情,臉上微微泛紅。

 

說實話,在剛認識白蘭的時候綱吉曾經因為對方送的花而認為對方是個不錯的人,畢竟對於被送花這件事情多多少少懷有一些浪漫的情懷,她總是會細心照料那些花朵,因為圍繞著她的同伴中也就只有迪諾會偶爾送她花了,卻也沒有像白蘭那樣頻繁而且精心挑選。

因此在白蘭還沒有顯露出明顯的野心前,綱吉總單純認為對方是個溫柔的人。

但不久後便發現那個人並不是那樣親切溫和的存在。

 

綱吉咳了一聲恢復正式的態度,猶豫一會兒後才再次開口。

「我只是有種感覺,對方這次的用意並不會明目張膽地危害我,而是想要給我們一點威嚇,如果我去可以避免掉戰鬥的話,我認為應該要去一趟,也可以探探他的真實意圖。」

 

「妳又犯了愚蠢的老毛病嗎?」XANXUS的聲音突然響起時,綱吉整個人顫抖了一下,似乎沒有預料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發言,「妳要天真到什麼時候?要是因為妳愚蠢地自投羅網被殺了,就是給密魯菲奧雷打擊彭哥列的機會,根本不需要理會他們的威嚇,直接把他們毀掉就可以了。」

 

「XANXUS,你很清楚這是行不通的。」綱吉看著對方,對於瓦利安三番兩次要求要攻打密魯菲奧雷,綱吉從沒有同意過,因為她知道目前單憑彭哥列的力量並不一定可以擊敗密魯菲奧雷,這才是現實的狀況。

 

「垃圾,妳從以前到現在就是那麼軟弱,難道是對那傢伙心軟嗎?」XANXUS瞇起雙眼,他們之間的氣氛降到了冰點,所有人都很清楚瓦利安始終都反對綱吉成為首領的事情,即便到了現在兩人之間有了婚約這層關係,這樣的爭執也是經常發生,對於XANXUS和綱吉來說他們兩人也都很清楚,婚約不過是綱吉對外表明與瓦利安關係融解的一種策略,並非真實的。

 

綱吉這時閉嘴不語,在她旁邊的山本感覺到了來自她的不穩心情。

綱吉很少發怒,應該說她做為首領一直都盡力維繫著家族夥伴之間的關係,所以像這樣明顯感覺到綱吉生氣的情緒是很少有的事情。

 

「我是首領,XANXUS,對於這件事情我有一些想法,這不會因為你反對而改變,更不會因為瓦利安想要直接動用武力而改變。」綱吉說的話讓XANXUS的表情變得陰沉,他顯然也開始發怒,「所以在場的其他人都不要再說了。」

 

「阿綱,妳這樣……」山本有點驚訝對方會說出如此強硬的決定。

對面的了平也忍不住站起來,但他沒說什麼,或許是看見了綱吉那毫無動搖的眼神,當綱吉露出那種眼神時,他們都明白綱吉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里包恩把帽子壓低後嘆了口氣,顯然已經不想管這件事情,只能由著綱吉。

 

「何況骸和庫洛姆目前都待在外頭,如果現在就發動家族間的戰爭的話對他們來講會非常危險。」綱吉說出自己的另外一個隱憂,然後就站起來看向山本,「我會決定去的時間,只要武做我的護衛就夠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吧。」

 

綱吉說完就想要離開,但在她走向大門的時候突然一道紅色的火焰朝她兇猛飛來。

山本一轉身便使出雨之炎順利使那道火焰變得緩慢,為綱吉擋下了那可能受傷的攻擊,在場的人都很驚訝會發生這件事情,全部的人都警戒了起來,特別是守護者們,對於發動攻擊的那個人都懷抱起敵意,甚至連里包恩都舉起了槍,氣氛一觸即發。

 

「XAXNUS,再怎麼說,攻擊阿綱也太過份了吧?」山本嚴肅地問,綱吉在他身後看起來也有些震驚對方會當眾攻擊。

 

「廢物就要早點解決掉,我早就說過當初就不該讓妳這種人當首領,非要等到看清那男人的真面目妳才會死心,到時候妳會後悔沒有聽我的話滅了他們。」

 

XANXUS諷刺的冷酷話語讓綱吉的臉一陣蒼白,但那很快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綱吉突然輕輕推開山本,儘管山本很猶豫是不是要讓綱吉直接面對暴怒的XANXUS,但最終還是往旁邊靠了一步,他相信綱吉有辦法解決這個狀況,何況他認為XANXUS並非真心要傷害綱吉的,那個男人如果想要傷害他人可不會只用出這種程度的火焰。

 

「這個問題我們當初就談過的,XANXUS,我有我的作風,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後悔。」綱吉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很清晰,但隨後她稍稍強硬的態度卻轉變了,她低下頭好像在猶豫該不該開口,最後才終於下定決心,「如果XANXUS是因為擔心我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說?」

丟下那句話她轉身就走,臉上卻微微透著一點緋紅,好像覺得自己說了羞恥的話。

 

山本看她突然離開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下一秒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匆忙轉身追上去。

山本好不容易走到加快腳步離去的綱吉身邊,看綱吉的表情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那一招做得真的很好,哈哈哈,剛剛XANXUS可都傻了。」

 

「唔,我也只能想出這種方法了。」綱吉閉上雙眼,想像著現在XANXUS有多麼怒火中燒,就忍不住害怕,「XANXUS大哥肯定想要殺了我,我暫時都不要去瓦利安了。」

 

「但不是很好嗎?完美解釋了XANXUS攻擊妳的原因,就不需要以首領的身份懲罰他了。」

 

綱吉看向清楚了解自己用意的山本,馬上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她想因為剛剛那個狀態而傻眼的人肯定不只XANXUS一個人,但或許只有山本,只有山本是可以理解自己大部份意圖的。

在那種眾多其他基地前來的幹部面前,攻擊首領是最不能犯下的錯誤,不能夠不做出懲罰,否則首領將會失去威嚴,但XANXUS那種性格的人才不會去理會這種無聊的尊嚴或者規則——那麼,就當作是婚約者之間的擔憂吧——綱吉刻意那麼說的,假裝只不過是普通的婚約者吵架。

 

山本一下子就理解了自己的想法,這讓綱吉特別開心,或許是因為山本比起所有守護者都更加懂得站在對方角度去思考的道理,也更懂得什麼是陪伴與付出,因此綱吉只要和對方在一起就會覺得輕鬆自在,因為對方會理解自己的決定並尊重這個決定。

 

不論自己是否做了一個危險的決定,山本都會願意相信自己,而不是反對。

 

「所以妳真的決定好了嗎?」山本問。

 

綱吉點點頭,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我有一個想法,但不能告訴家族的任何人,他們肯定都會反對的,但我認為武能夠理解我的想法。」

 

接著,綱吉對山本說出了她的決定,事實是,就連山本自己也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但看著身旁綱吉神采飛揚的表情,山本就閉上了嘴,只是靜靜地聽她說話。

因為他很清楚綱吉的決定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而自己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信任她、支持她,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帶來了危險,那麼保護她則是自己最大的責任。

 

「阿綱,」這時候山本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她轉頭卻發現山本突然靠近,最後對方輕輕把她給攬入了懷中,就這樣溫柔地抱著,「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記得要說,因為我一直都在這裡,不管妳打算怎麼做,我都會支持妳。」

 

「……嗯。」綱吉安靜地點點頭,闔上雙眼,「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她忍不住問,因為山本的這個動作讓她懷疑對方是否看出了自己對這件事情的動搖,不願意告訴其他幹部而只說給山本聽的理由是因為她知道山本會支持並理解自己,但內心其實是害怕著將這件事情坦白後招致的反對,所以才會硬是強裝出樂觀的模樣。

 

可山本抱住了自己,好像在安慰一般,也許就是因為發現了自己隱藏的心思吧。

即使知道自己的不自信,即使知道這個決定不一定是穩妥的,卻仍然可以無條件支持自己,那就是屬於山本的溫柔。

 

「為什麼武總是能夠這樣全心的支持我呢?放棄棒球、還有離開父親的事情也是……」

 

「阿綱真的希望我說實話嗎?」山本問,那句話讓綱吉微微臉紅,靜默不語,也表示了她的回答,所以山本也沒有說出來,「——沒關係,這是我們的秘密。」

 

那句話聽在綱吉耳中特別令人安心,她站在山本的懷中,聽見了對方的心跳聲,比想像中快速,綱吉心底也很明白那所代表的意義,山本或許也很清楚綱吉知道這件事情吧,然而從不將這個秘密說出口也正是山本最溫柔的地方。

 

 

 

 

 

 

 

 

 

 

「為什麼這個時代沒有彭哥列指環啊?」

 

「那件事情啊,因為很早就碎掉了,所以就將它扔了。」山本走在前面,他懷抱新鮮感地看著兩個比他小一號的友人,曾經在記憶中還非常可愛、小巧的綱吉就在眼前,彷彿回到了初中時期,讓山本的心中產生許多複雜的情感。

 

「倒底是誰做出這種事情!」獄寺大叫,似乎覺得把彭哥列指環搞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山本停下腳步,回過頭去,嘴角上揚起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

「當然是我的老大了。」他說,那句話讓所有人都很吃驚,綱吉摀住了嘴說不出話來,好像不敢相信做出種誇張決定的人會是十年後的自己。

 

「為什麼?那麼重要的東西,大家拼命才拿到的——」

綱吉低下頭來,儘管並不是自己本身做出的決定,但失去了指環後顯然彭哥列分崩離析了,而日本也陷入黑手黨的爭鬥之中,十年後的自己甚至死掉了,這種情況讓她忍不住覺得是未來的自己造成了這一切,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使得所有人都陷入困境。

 

「因為阿綱妳對我說了,」山本伸出手輕撫上綱吉的頭,儘管以前就能夠做到,但對著小自己十歲的綱吉這麼做時,山本感到自己的內心溢滿了憐愛的感情,希望那張臉能露出笑容,「妳說既然會成為黑手黨間紛爭的火種,那麼還不如早一點讓它消失,與其把希望寄託在彭哥列指環上,妳更寧可信任同伴的力量。」

 

「我…這麼說了嗎?」綱吉有點訝異。

 

「是啊,」山本露出了一個淺笑,而綱吉也發現在山本的眼中有著濃濃的思念,看上去十分溫柔,想到那份溫柔是對著自己時就忍不住紅了臉,「妳真的…非常厲害,不,這樣說並不正確,妳一直都是特別的,但有時候會覺得做出那些決定的妳好像會閃閃發光似的。」

 

「太、太誇張了,山本才是一直都非常閃亮的人啊。」綱吉低頭說,她不好意思說十年後的山本雖然臉上有了傷口,但絲毫不影響那份成熟與帥氣,幸好在這個世界有山本跟著他們,那份可靠成為了他們如今唯一的依賴,否則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中早就慌張失措了吧。

 

「我能做的只有陪在妳的身邊支持妳而已,但妳總是超出我的想像。」山本這時小聲地說,他的動作出現了一些遲疑,過一會兒才輕輕牽起綱吉的手,然後輕嘆,「真的好小啊。」

 

「欸?」

 

「不,我是說,比起十年後的妳感覺更小一些,雖然說十年後的妳在這點上也一樣…」

 

「我沒有長大嗎?」

 

「變得更漂亮喔,也更有魅力了,讓想要保護妳的人們都很頭痛的程度呢。」山本開玩笑般地說,但其實大多都是發自內心的,他本來就不是會羞恥於對綱吉說這些讚美的那種人,「但無論何時牽起這雙手,都會覺得妳的手比我想像中更小一些,讓我想到妳會需要我們幫忙,需要我們去支撐妳,因為妳並不是隨時都那麼強大的。」

 

「山本……」

 

山本露出一個苦笑,一向樂觀態度的他竟也會出現這種表情,綱吉感受得到十年後自己死去的事實果然還是影響著他的,儘管他裝做沒事的模樣,或許是不想讓綱吉和獄寺意識到。

 

「……我常常後悔,要是那個時候我能意識到妳在逞強就好了。」他彎下身,輕柔地在綱吉的手背上吻了一下,「那樣我就不會和往常那樣只是信任妳的決定,讓妳一個人去日本,要是我可以攔住妳的話,也許事情就會不一樣。」

 

在綱吉做出驚人的決定要毀掉彭哥列指環後,儘管從那次的會面中順利回來了,但也種下了之後與密魯菲奧雷之間敵對的未來,在那之後又過了一年,因為一次意外而身心受損的綱吉在前往日本與雲雀商討對抗白蘭的計畫後沒有多久,就傳來在日本被殺害的噩耗。

 

「但是,我一定不是那樣想的。」綱吉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那讓山本愣了一下,「呀,不是!我是說……那個……」綱吉好像也很訝異於自己隨口說的話,但她整理了一下想法後才終於緩緩對著耐心等待她的山本開口,「雖然不知道我決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我想那時候的我肯定很高興山本願意相信我吧,因為我是個沒有什麼自信的人,所以,只要有人願意支持我,都會讓我非常感謝,不可能責怪你的……」

 

山本聽綱吉那麼說後,心情竟變得輕快些了,他再次用那雙大手撫上綱吉的頭髮。

弄得綱吉直呼停,他卻還是愛不釋手。

 

「我啊,果然覺得待在阿綱身邊是件最棒的事情了。」

 

「欸、欸?」

 

「因為……啊啊,這是我和阿綱之間的秘密呢。」

 

因為,我從很久以前就打從心底喜歡那樣強大卻也脆弱的妳。

所以才會決定放棄日本的所有來到妳的身邊。

 

面對綱吉的困惑,山本只是笑著敷衍了過去,始終沒有對綱吉說出那個原因,最後這也因為隨後發生的戰鬥而被遺忘,十年後的山本也替換成了綱吉所熟知的那個時代的山本。

 

 

 

 

 

 

TBC

作者廢話:

 

其實在前傳中有一段綱吉去見白蘭並告知自己懷孕的片段。

就是在說這裡的綱吉去會面的事情吧,綱吉是活著回來的,不過在那過了一年後就被殺了,當然這件事情算是正一、雲雀跟綱吉之間的密謀,所以也不算真正死了。

 

山本的溫柔是那種不說出口、不求回報的,以自己的方式在支持著綱吉,但也讓他懷疑是否自己的支持害了綱吉;而骸則是希望得到回報,卻彆扭說不出口自己的心情,他有濃厚的忌妒與對綱吉的渴望,卻沒想到會因為自己的彆扭而殘留悔恨。

 

骸的部分嗎,我只是覺得吵架很萌想寫寫哈哈哈。

女生在吵架時會稍稍情緒化的部份很可愛,想要寫那種感覺,但想想守護者中真正會跟性轉後綱吉吵起來的恐怕只有骸了XDDD

 

這篇特別把這兩個完全對比的人放一起哈哈。

下一篇應該就會出現十年後雲雀和綱吉的互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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